按理说南画院不比北画院昌盛,一年只有在春天才收一次学生,并且都不多,这样大张旗鼓地贴告示广而告之的情况实在奇怪。
张秀才说“这我也不算太清楚,听几个朋友说,似乎来年开春,南画院要选一批画学生北上入京,不知道是否是京城里有什么事交代,这也是我听说的,不知真假,总之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也是个机会。”
画学生当然不能和京城的贡生比,可是张秀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贡生的。
柳照影也在思索这件事,明年开春入京北上,这对她来说倒也是个机会。
她做孟眠春的小厮不是长久之计,她想跟着他入京,但到了京城之后,孟家就不是孟眠春一个人说了算的。
孟眠春见她细问张秀才这事,哪里会想不明白,当即脸色微变,将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扣,说道
“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张秀才眨眨眼,完全也看不出来氛围的变化,遗憾地说“这么早吗?”
孟眠春朝他点点头,说道“若你以后有事,自可以去奉恩将军府找……谢三公子。”
“啊?”
张秀才愣了愣。
谢三公子?
“不、不应该是四公子你吗……”
孟眠春是真不把自己当谢家的外人了,理直气壮地说“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找他就对了。”
柳照影“……”
这人太可怕了!
出了张秀才家的门,两人依旧是步行,孟眠春的脸色由晴转阴,柳照影自然看得出来。
“柳照,收起你那些活泛的心思吧。”
她听见前面的人突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