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狈的孟眠春站在光洁鲜亮的谢平懋面前,对比鲜明,让人有点不忍直视。
不过孟眠春这人从来就不知道自惭形秽四个字怎么写,他叉着手问谢平懋
“谢小三儿,你怎么会想来救我?吃错药了?”
谢平懋道“你对救你的人就是这样的态度?你都把我四弟的玉佩拿出来了,不就是向我求救?”
孟眠春勾了勾唇角,不得不承认,谢平懋这小子在这方面还是有点脑筋的。
谢平懋压低了声音道“有人向跟随我的侍从打听我四弟是否跟随我南下,也亏我身边人素来口风紧,我才发现了不对。”
“那块玉佩,成了你孟小国舅给我们谢家的威胁了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颇为无奈。
也幸好他谢三公子素来低调行事,全金陵都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否则管红梅叫人上街一问,就能知道京城谢家来了几位公子。
孟眠春哥俩好似地拍拍谢平懋的肩膀,全然忘记从奚县回来的路上他是怎么揭人家疮疤的。
“我这哪里是威胁?是喜欢你们谢家。”
谢平懋甩开他的手,不理会他这厚颜无耻的歪理,皱眉道
“后来卓大人来谢家见我,我这才知道你们竟然私下在查那么大的事情。”
他换上了严肃的神色“孟眠春,你脑袋是拴在裤腰带上的吗?什么事都敢插手。”
“嘿。”孟眠春不满了“谢小三儿,你家什么规矩,有你这么直呼长辈名字的吗?”
不过他还真是很少听见这人模狗样的臭小子说这种市井粗话,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他向谁学的?
谢平懋从卓甘棠那里了解到多少事孟眠春并不清楚,何况现在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乎人人都带着伤,个个狼狈地像刚逃难了八百里过来似的。
孟眠春这几天的疲惫感一下涌了上来,对谢平懋说“劳驾,接下去的事有空我们再谈,现在里头还有一堆孩子,被我们从那邪教的地下老巢带出来的,就麻烦你谢三公子安顿一下了。”
谢平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