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裕闻言略微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
“你那住处是平懋寻的,户主其实是我夫人旧人。”
柳照影看了一眼谢平懋,行啊,她都不知道该怪谁了,也是了,谢平懋去找的方子,能绕开那个圈子吗?
谢平懋也是一愣,全没想到当日自己的好心倒却促成了叔父如此行径。
“叔父,请您将东西还给柳照,这般做,实在不妥当。”
谢平懋的劝说谢裕此时已经置若罔闻了,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柳照影。
说来也是凑巧,此前谢裕就决定去寻柳照影,但偏挑了昨日,自然是扑了个空,等到天色漆黑都不见有人回来,还是他手下亲信提醒他,何不如悄悄进屋搜寻一下是否可有些父母留下的遗物能证明他身份的。
谢裕一想,真是再好不过的主意了,这个白玉带钩不难找,就和他们的银两放在一起,另外还有一支柳芝元留下的玉管笔,那东西谢裕不认得,便没拿,可这白玉带钩,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在意。
他将东西带回了谢家,给妻子惠氏看。
“你瞧着这东西,可有几分眼熟?”
惠氏拿过来打量了半晌,大惊“莫非、莫非真是谢祺当年……”
当年谢祺的儿子被他们送走,脖子里挂了个什么物件他们早记不清了,可见了这东西,那些记忆却都开始渐渐回笼。
夫妻两人再也坐不住了,因此谢裕今天无论如何要见到柳照影,要带她回谢家。
谢裕之前他觉得柳照影处处针对谢家,怀疑她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回来报仇的,现在有这个东西再添一大力证,他心里是七八分认定了。
“柳照。”谢裕低声说“我知道这东西关系到你的身世,我不知道你对谢家究竟知道多少……我们之间需要谈一谈。”
柳照影脑子一转,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看谢裕的样子,必然是知道些内情的,再结合他刚才那反常的表现来看,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她的身世和谢家有关。
柳照影此时的内心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生无可恋。
真的和谁家扯上关系,都比和谢家扯上关系要好,她宁愿顾辞安跳出来说是她大哥,虽然笨是笨了点,但也好过谢裕这一家子心术不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