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旭日向来不吝啬温柔,总是将草原之上的翠绿之色染成欲滴的金色。
一缕金线穿过尘埃轻柔将淡色浅画在水燕倾的睫毛之上,被风,带过的颤动感,她的睫毛微动。
让义渠铮忍不住想要去抚平她的睫毛。
这个女人,明明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地方,却总是轻而易举地便跨过他的防线,成为威胁他的存在。
义渠铮微微叹息。
只怕是此时,在西凉的国度外,已经有人,将那天,翻上了一遍吧。
将她带回西凉,只怕,是祸,不是福。
但,要他将她舍弃在此处,任其自生自灭,莫名的,他是于心不忍的。
他管这个叫做,不忍。而,不是爱。
“水燕倾,但愿,我将你带回凉都,不是一个错误。但愿。”
义渠铮的修长指尖穿过了阳光的细暖,将她眼眸间的露珠轻缓拂去,沾了一指尖的,微湿。
湿漉漉的感觉混合着阳光的温度从他的指尖直达了他的心脏,使热血的心脏处,莫名的一阵暂停的冷却,继而又是更加血脉喷张的悸动感随之而来,令义渠铮愣了愣。
从未有女子,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的酒量,十分的不好。
以至于,三四个时辰内,怕是醒不过来了。
两腮边,她的潮红,在金色的阳光下,有些微烫的感觉。
义渠铮看出了神,微微轻叹一声:“若你我不是敌对的面,只怕是我要……”
低眸,他不愿再言语。
他将指尖环成了一个哨口的模样,放于口边,清啸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