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韵的母亲方沅是楚夏大学建筑学院的教授、博士生导师。
周六,梁诗韵照例回家吃饭。
方沅住的是学校分配的教职工院,紧挨着大学,交通方便,周围也挺热闹,但因为年代有些久远,停车位严重不足,梁诗韵只能在大门口就下车,拎着东西往里走。
单元楼是老式的一梯四户,共六层,没有电梯。
母亲工资加各项津贴、奖金其实也不低,奈何b不上这些年飞速上涨的房价。
梁诗韵前两年曾劝方沅从这里搬出去,她自掏腰包给他们换一处环境更好的住宅。可方沅并不领情,说自己腿脚还方便着,用不着;说白了不过嫌弃她的钱始终还是她父亲的钱。
梁诗韵在四楼站定,抬手敲门。
“姐,你回来啦——”很快,厚重的防盗门从里面拉开,探出方诗雅的脑袋。
“嗯。”梁诗韵,“帮我把东西先拎进去吧。”
她把手里的大包小包交给方诗雅,打开鞋柜拿出拖鞋;换鞋的时候,这才注意到门口一双皮鞋,并不是继父的码,款式也更像年轻人穿的。
家里来客人了?
她刚要问方诗雅,余光却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楚夏。
他坐在沙发上,一边低头看着一本像是习题册一样的东西,一边不时地伸手,从旁边的盆里拿一根豆角,择去两边经络,掰成整齐的两截。
他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连摘豆角都赏心悦目的。
梁诗韵不由看了一会儿,对方听到动静转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正在这时,方诗雅放完东西出来,瞥到楚夏手里的豆角,惊呼:“哎呀,你怎么还摘起菜来了,这个我自己摘就好了。”
她说着,连忙把装的豆角盆子拉回一边。
楚夏于是停手,从茶几上cH0U了一张纸擦了擦手。
“这位哥哥是妈妈的学生。”方诗雅这才冲梁诗韵介绍道,“我有几道习题不会,正请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