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声的安慰,有的只是无尽的薄情,“委屈了就滚出去。”

    掌珠腾地一下站起身,掉转脚步就要走。腰间忽然多出一双手,将她牢牢扣住,迫使她跪在地上。

    男人冷冷睥睨她,没有人可以无视皇家,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甩脸子。

    掌珠抹了下眼角,哑声道:“我不图殿下的地位和财富,只想服侍在殿下身边,若殿下觉得我轻贱,大可赶我走,没必要拿这个羞辱我。”

    羞辱?

    教她那些,是在羞辱她?萧砚夕不知她是真蠢还是装的,呵笑一声,“你别告诉孤,你对孤动心了。”

    掌珠脑子嗡一声,愣愣盯着他那双桀骜的凤目。若真什么也不图,甘愿留在他身边,好像唯有“动心”能解释得通。

    但她怎么可能对他动心。

    迟迟等不来她的回答,萧砚夕也不在乎,只是一个尚且顺眼的女人,还不至于为她怎样。

    “行了,这里不用你伺候,出去。”萧砚夕站起身,越过她身侧,走向屏风,宋锦华服不带半点褶皱,彰显尊贵身份。

    掌珠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浮土,头也不回地离开。许是一开始就错了,梦里的一切怎能当真。是她迷了心窍,才会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可一想到乖崽崽,她的心闷疼闷疼的,真的很想摸一摸、抱一抱他。

    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张怀喜的声音传入耳畔,“明姑娘,你的伞!”

    掌珠停下步子,扭过头来。张怀喜颠着壮实的身子跑过来,将油纸伞递给她,笑道:“姑娘走这么急,是要去哪儿?”

    是啊,广袤猎场,连一个栖身的帐篷都没有,她能去哪儿?

    掌珠接过伞,笑容疲惫,“找个地方避雨。”

    “姑娘先跟凌大人挤一晚吧,明儿咱家去跟殿下求求情,给你单独安排一间。”

    不知他是否出自真心,但此刻她确实需要一间帐篷遮风避雨,“多谢。”

    张怀喜带着掌珠来到凌霜的帐篷前,隔着帐帘道:“凌大人睡了吗?”

    不过片刻,帐篷内亮起灯盏。凌霜撩开帘子,手里拿着烛台,见到站在外面的张怀喜和掌珠,眼眸一深,温声问道:“张公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