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栋房子他们也租下来了,客厅的家具全被腾出来,摆了些陆安回的复健器材,主卧被布置成郁启非的卧室,一副有人住在里面的样子,实际上是便于郁妈妈查房用的。
郁启非察觉到了什么,听话地穿上了,他从高中起的一些正式比赛就开始穿西服,所以并不觉得别扭。
倒是陆惟的西装他是第一次见——陆惟也穿上了郁启非送的那套。
男生平日就散发着成熟的气息,西装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并不显得大人的衣服套在了孩子身上。
郁启非听到自己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声,并从这个动作中回神。
陆惟没有取笑,而是拉着他的手去了对面,一进房间,两人就缠到了一起。
衣服被揉皱了,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郁启非被解开了一颗扣子,他们亲吻得热烈,有些上头,郁启非心里忽然就涌出一股不管不顾的想法,心道:反正我早就成年了。
这个想法一出,他短暂地惊了一下,因为不久之前,他还是那个对待突如其来的亲近本能躲避的人,但这么几个月,他似乎已经完完全全习惯了陆惟这个人。
这份惊讶也只是转瞬即逝,淹没在翻涌而来的爱慕中。
他伸出手,也想去解陆惟的扣子,然而陆惟压他压得太紧,叫他的手没有施展的空间。
陆惟似乎很喜欢这样压着他,平时睡在一张床上时,他也总是被半压着,有时他醒得早一些,就能清晰地感到陆惟某处的轮廓。他会情不自禁地幻想蹭一蹭会是什么感觉,想到自己也有了反应,但是从来没敢付诸实际过。
现在陆惟主动蹭过来,那一瞬的刺激感叫他浑身发麻。
郁启非终于明白为什么礼物是西装了,不是陆惟照搬他的想法,而是早有预谋。
当那只手越过松散的腰带,突破防线时,陆惟轻声在他耳边问:“这个成人礼如何?”
郁启非说不出羞耻的话,只是抱住他的脖子,表示自己可以。
……
陆惟并没有做到最后,第二天郁启非顶着显然没有休息好的眼带洗漱时,故意无视了在家走来走去的另外一人。
陆惟把弄脏的床单塞进洗衣机里,唐姨平时不打扫这个房子,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洗一下,神不知鬼不觉。
他返回卧室提醒郁启非快迟到了时,郁启非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擦过,显然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