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那我就不叫你小表弟了……哎!你怎么自己就站起来了?!”
司空摘星连忙伸手去扶他,一边小心翼翼又不厌其烦地叮嘱道:“以后想去哪儿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总之…总之我这段日子一定跟伺候亲爹一样地伺候你!”
“哦?”虞棠含笑着应道,“那你叫声‘爹’来听听!”
司空摘星当即怒道:“谁要给你当儿子了?!”
“嗯…”虞棠沉吟片刻,竟伸手抚上了司空摘星的发顶。他今早虽有些故意捉弄虞棠的心思,但他自己也的的确确是扮作了一位穿金戴银的妇人。
此时虞棠就拍拍他发顶的金簪,显出一副很温和很好商量的样子道:“那你要给我当女儿么?也行。”
……
司空摘星毫不怀疑,哪怕有一天虞棠真的死了,躺进棺材里,他都能想到一万种办法爬出来气他。
他看两眼虞棠现在的打扮,很想像以前那样直接呛回去一句“你给我当女儿还差不多”。但他嘴唇动了动,却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你真是司空摘星?”虞棠却好像不愿放过他,手又顺着往下在司空摘星脸上描了描,“可别想骗我。等我眼睛好了,你…”
“等等!”司空摘星忽然一下抓住他手臂,颇有些急切地道,“你说你眼睛还能好?!”
司空摘星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又抖又破。像极了他小时候刚学吹笛那会儿,陡然一个高音能把人的三魂七魄都送上天。就这,七表哥还笑着夸他:吹得好。
一想到这儿,虞棠不禁也笑了笑:“那是当然。”
他拍拍司空摘星的手背,笑着道:“否则怎么其他人中了‘春日醉’必死无疑,只有我还活蹦乱跳的?”
司空摘星听他又说起“春日醉”,不由呆了一呆:“我以为……”
虞棠仍笑:“你是不是以为我昨晚在骗你?”
司空摘星一下子串起了前因后果,已恨不得想要当场捶死自己。
而这时,虞棠悠悠地道:“我的确是在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