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带有雷霆之势，那鱼抓住甄柔的手紧了紧，可到了临头，还是把手松开自己闪到一边。师言一把将甄柔拉过来，藏在自己身后。
甄柔不可谓不惊喜，叫师言道：“你终于来了！”
师言回首，皱眉：“闭嘴，待会儿再同你算账。”
甄柔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通，到底没想明白自己有哪样帐是需要师言同她算的，也有点失落：“怎么还指责起受害者了啊。”
师言暂且没心思理会她，那鱼被师言一剑劈过去，划在手臂上，他看了看那道伤口，又看了看师言。饶是变化出来的人身再与人相像，也终究不是人类。
伤口上，一点点冒出来的并非鲜红血渍，而是泥土般带着泡沫的东西。
鱼顷刻变回自己本身的模样，低声嘶吼，这处洞穴立刻左右摇晃震荡起来，他们头顶上碎石簌簌落落掉下来。
洞穴之外，有同样的嘶吼声由远及近。
师言神色一变，叫道：“不好。”
她回身抓住甄柔便想冲出去，被鱼挡下来：“来了这处，不脱层皮还想走？”
若叫甄柔看来，那鱼说这番话，当真是没什么底气。它比蛤.蟆长不了多少的身子，似是趴在洞口都艰难，甄柔毫不怀疑，只要师言愿意，能一屁股把这鱼坐死。
可师言沉默了……她不仅沉默，还往后退了。
甄柔就在这沉默中察觉危险气息，她看看师言：“别了吧，无论敌人有多恐怖，把同伴抛下的可不是好同志。”
师言回身，无可自抑冲甄柔笑了一下，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师言第一次冲她微笑。与往常完全不同，她这一笑眉目舒展，过去那副阴郁至极似是刚杀完人回来的模样完全消失殆尽了。
随后师言把甄柔推到一边，提剑便砍。这条鱼虽然不大，但也似一条硬茬，师言与它缠斗片刻，竟是没办法将它降伏。
“你还有选择的机会，”那鱼一边躲闪，一边同师言说道：“是你们一起被抓，还是你把他留下你自己走。”
饶是那鱼不这样说，甄柔自己都能感觉到来自洞穴外面，海水的不自然波动。若是有深谙水性的渔民在这里，大概会很有先见之明的说出来前方海域是怎么回事。
有大批鱼群过来了，成群结对，来势汹汹。
“你确定要跟我们沐离族打吗？人类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