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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榷猛地惊醒。耳边是自己凌乱的呼吸,心脏“怦怦怦”地剧烈跳动着,在耳蜗里引发一阵阵回响。
“还好吗?”
连榷感觉到温庭烟轻轻拍了拍他。
“还好。”
“喝点水吧。”
连榷接过水杯,却只是浅浅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诊疗室里很安静,没有音乐声,温庭烟为了通风打开了窗户,连榷可以听见街道上远远地传来面包店的促销广播。
“几点了?”连榷解下设备后站起来。“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温庭烟看着连榷,连榷的脸色很白,嘴唇发干,额头上是细密的汗,他抽出几张纸巾递给连榷。
“谢谢。”
“能走吗?”
“可以。”连榷跟着温庭烟回到办公室里,两人重新面对面坐着,连榷问他:“结果怎么样。”
“不是很理想。”温庭烟仰靠在椅背上:“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几乎没有进入催眠状态。”
“催眠失败了?”连榷显得很平静,但眉眼间带着些许疲惫。
“也不是然。”
温庭烟点击电脑屏幕上的播放器,起初是一段音乐,连榷听出那并非《月光奏鸣曲》,而后是很长的一段沉默,大概二十分钟后,一个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赛......”
连榷隐隐有了预感,果然,五分钟后他又说了一次:“赛天宝。”
这次的吐字十分清晰,但这之后,又是漫长的沉默。温庭烟一边观察录像里的连榷的反应,一边比对眼前的连榷的表情。在听到那三个字后,连榷的眼周肌肉有轻微抖动。一个小时的录像结束了,那个名字反复出现了三次,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