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小女子,真替你俩臊得慌。”懒懒的声音陡然出现,惊得正欲出手的大汉身形一滞,朝虚无的空中怒吼:“谁!”
相唯从滟姬身后缓缓走出,手中拿着的,却正是那柄三叉戟,“武阖殿下三百年不见,您这暴脾气有增无减啊。”
武阖不敢置信地看向空无一物的手心,圆睁着眼,怒气腾腾地瞪着相唯,“你是何方小妖,竟也敢碰本王的宝器?!”
“看来您这百年来只长了脾气,术法倒是被丢了个干净。”相唯随手把玩着沉甸甸的宝器,笑得分外惬意,“不然怎会被我这一介小妖夺了武器。”
“你!”武阖被相唯言寥寥几句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找不到言语还嘴,只能一阵吹胡子瞪眼。
“趁人不备的偷袭伎俩,又算得什么本事?”沉默良久的书生兀然开口护主,声音铮铮然,如金玉撞击,“不过是善用歪门邪道的妖孽罢了,无知且狂妄。”
相唯听闻这般的不屑,也未恼只是悠悠地笑着,流转的目光飘向武阖身侧的书生,眼中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冷:“我若非狂妄,怎会被本族不容?我若非无知,又怎会被手足诛杀。倒是需要这位教教我,如何才能不再狂妄无知。”
武阖看着着面沉如水,却不发一语的书生,半信半疑问道:“青昊,你认得他?”
被唤作青昊的书生从相唯脸上收回目光,淡淡吐字:“妄语的妖孽,属下并不认得。”
“既然不是贤弟的旧相识,那也就无需多言废话!你这不知好歹的妖畜,看本王如何将你碾为粉尘!”说着,武阖也不等青昊再开口,便当空跃起,以手为刀,如一头盛怒的猛狮般朝相唯扑来。
相唯轻勾唇角,金色的眸子中满满的轻蔑:“果然是白痴。”
他一面口中飞快地默念着什么,一面将手中的利戟竖起,只见那黑沉的物什陡然间竟亮起耀眼的金光,无数道射出的光束从利戟的尖端绽开,如利箭般射向杀气腾腾的武阖。
“啊!”如被重击受伤的雄狮般,武阖低吼了一声,便直直地栽下屋檐,趴倒在院中的树丛中。
“主上!”青昊亟亟地飞身下去,探看武阖的伤势。
滟姬也未想到武阖竟会败得如此狼狈,心中不禁担心,也欲上前:“哥哥!”
相唯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神物,轻描淡写道:“我只用了四分力气,他最多吃几口土灰。你上去若是被掳走了,我可不会再帮你了。”
“你、你竟然会用……”武阖从地上缓过劲来,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站在屋顶上的相唯,颤声问出声:“千面蝙蝠扶兮,与你什么关系?”
相唯下颚微抬:“妖王扶兮,正是家师。”
此言一出,不仅是武阖,连青昊和滟姬都一同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