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赵康宁想象的一样，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未央宫。
听到有人被请到勤政殿时，她心底止不住地欢喜，顾不得身上的淤青，哭得梨花带雨地跑过去了。
地上跪着一个模样普通的宫女，环顾四周，殿内并不见明初的身影。
赵康宁忍不住皱皱眉，柔声道，“表哥……”
秦越冲她点点头，“坐吧。”
宫女似乎已经说完了，哭成了泪人，动作不停地磕地。
“你是说青苔和针来自未央宫，都是淑贵妃让你做的？”
“是的!求陛下明察啊!青苔，是奴婢亲手在未央宫取得，针……也是贵妃娘娘亲手交给奴婢的。”说到针，宫女的声音顿了顿，随即肯定道。
“好，朕知道了。”秦越弯了弯唇，露出一抹笑意，透着森然的意味。
赵康宁偷偷地翘了下唇角。
“康宁怎么看？”秦越侧眸看向少女。
赵康宁早已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一切都由表哥做主!康宁只是无意截走贵妃姐姐的燕窝，哪曾想到竟遇此毒手!”
连罪名都给她想好吗？秦越垂着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冷意。
“表哥向来公正，您可一定要替康宁做主啊。”
“当然。”秦越的唇边勾起一抹奇异的笑意，“你确定针是淑贵妃亲手交给你的吗？”
她们还是不了解明初啊，明初根本就不会女红，她住的寝殿内也不会有针线之类的东西。
不知道秦越为什么会再确定一遍，宫女笃定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支支吾吾:
“……可能是霜雪，也可能是红叶……奴婢记不太清了……”
“是吗？”秦越反问道，那宫女抖得像个筛子，“不过那些针确实有些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