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荒这次也没反驳,重新闭上眼,但扣着她手腕的手没有松开,贪恋这一点点的慰藉,虽然还不足以平复某种排山倒海般的渴望。
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想再次把她紧紧绑在身边,哪儿也不许她去,谁也带不走。
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花囹罗看着如此熟悉又亲近的人,终归心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她在抗拒什么,接近他不就是她的目的吗?
她等的不就是他这样毫无防备的时候下手吗?
下手?
多么邪恶的词语。
花囹罗终归还是躺了下来,
两人就那么仰躺着,不动不说话。还是同一张床,还是他们两个人,有很多相同又有更多不同。
花囹罗以为自己会失眠的,感觉自己心里在想很多很多东西,必然得失眠的,可瞪着床顶看了许久,还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花离荒慢慢张开眼睛,目光清醒,一直就没睡着过。偏过头,看着沉沉睡去的人儿,握着的手从她手腕移到了手掌,将那小小的手握在手心,十指紧扣。
花囹罗很早就醒了过来,但床边的花离荒早已经离去,她手心早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
不过,冥罗却站在门口,看着她,面无表情。花囹罗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长相这么诡异的。
冥罗走了进来:“囹罗,昨晚睡得可好?”
要说完全不尴尬,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个时候,花囹罗心中忽然想起,以前冥罗代替她与花离荒一起去了朝凤宫,随后被皇后将她与花离荒一道关在鹣鲽的事,忽然也觉得没那么心虚。
她起身很冷静解释道:“我跟太子什么事也没发生,皇后昨天忽然夜袭,所以才这样。”
冥罗淡淡笑道:“你无需跟我解释,毕竟是我要殿下让你留下的。”
既然不解释,那就不解释了。“多谢。”
花囹罗说完就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