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汐就掏出手机给许顷延去了一个电话。

    话筒还没响一声,电话那头的许顷延就快速接听了:“糖糖,有事?”

    言汐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钟平,又看了一眼手中报纸上剪下来的许顷延照片,缓缓开口问:“许顷延,我这边有一个病人,叫钟平,我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但是我在他钱包里找到了你的照片,请问你认识钟平吗,知不知道他的家人的联系方式……”

    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的许顷延毫不客气地打断:“不知道,不认识。”

    说这话时,许顷延声线透着几丝寒意和冷漠。

    言汐并没有多想:“那就算了。”

    一说完她便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她莫名有些懵,这还是许顷延第一次主动挂断她的电话。

    同一时间,挂完言汐的电话后,许顷延直接把车开到了路边停下打双闪,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攥起拳头暴起了青筋,眼底浮起几丝阴冷的仇恨。

    上午他从南塘小镇回到陌城后,第一时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律所。

    顾书琛告诉他,在他去南塘小镇的第二天钟平就来律所找过他,高卓以为钟平是他的一个当事人便告诉钟平他出差了,结果钟平天天都会来律所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不仅如此,还会守在律所门口,都被顾书琛撞见好几次。

    看完律所门口的监控录像后,深知他身世的顾书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顷延,要不你休假一段时间吧,刚好这段时间律所案子不多,你的手伤也还没痊愈。”

    他沉默着许久不曾言语。

    半响后,他拎起行李包。

    顾书琛担心地问他:“顷延,你要做什么?”

    他唇稍微扬,原本硬朗的轮廓此时变得柔和起来:“我去看糖糖。”

    顾书琛轻吁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去找钟平。”

    他讥笑一抹,眼中划过几丝凌厉:“他不值得我浪费时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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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点多钟平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清醒后,护士直接把言汐叫到了留观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