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被提,刘建章耳根发热。
刘若华一旁瞧着,但笑不语。
刘守业伸掌,压在刘建章的肩头,沉声说道:“儿子,你老子我当
了一辈子的将军,打了半辈子的仗,守的是大楚,是万民,是社稷,不是宝座上的陛下。只要有利大楚之事,由谁当皇帝,呵呵,你老子我还真不在乎!”
熊严虽然昏晕,但并不残暴,仅仅依仗权势寻欢作乐罢了。他处理政务也好,不管政务也好,只要群臣没有异心,国政不会有问题,仍可有太平日子过。臣子就是臣子,该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碰上了无能的皇帝,不过是多劳累一些罢了,算不得什么。
而熊豪不一样,宫中人或许不知,但宫外人多有体会。这位先帝爷的亲兄弟,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可不是个好东西,若是让他登上大宝,大楚将面临的将是个残暴不仁的君主,而万民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是以,刘守业绝不能看着熊豪叛逆犯上。
刘建章懂得为国、为民之道,但听得“只要有利大楚之事,由谁当皇帝,你老子我还真不在乎”这句话,却一时难解,心道:“难道不为君吗?”
刘守业暗自叹气,心道:“儿子不随老子,脑子怎么这么倔呢,都是那帮书生给祸祸的,哼。”扭头看到刘若华神情自在,目中清明,心中一喜,说道:“闺女,你哥不中用,听不懂,你明白爹什么意思吗?”
刘建章闻言,大感诧异,心道:“怎么,我不明白的,若华会明白?”看向自家妹子。
刘若华微微一笑,点头道:“明白啊,怎么不明白,再明白不过了。”
刘建章眉头深皱。
刘若华噗嗤一笑,说道:“爹,我哥不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