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昭被熊严盯得不自在,手腕一转,将酒杯放下,柔声道:“陛下,吃菜啊!。”后背冒了一层冷汗,暗中戒备森严。
柔声靡靡,熊严听得心中一荡,口干舌燥,冷不丁地,握住了武云昭为其布菜的手。
武云昭手一抖,筷子落在碗碟上,发出“叮当”声响,当即就要出拳,强自忍耐,勉强堆笑,说道:“陛下,别急,先填饱肚子。”微微用力想要抽回手掌。然而毕竟男女有别,熊严再怎么弱,力气也比武云昭大,这手怎么抽得回呢。
熊严笑眯眯道:“皇后这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吗?”
武云昭心中大怒:“欲你妹。”瞥眼间看到王德在旁,一副眼珠子快要掉出来的样子,心中一动,指了指王德,劝道:“陛下,别让王公公笑话。”
王德惶恐,躬身道:“请陛下恕罪,老奴这就退下。”
熊严正要点头答应,却被武云昭抢着道:“陛下,宫里得有伺候的人,还是让王公公留下吧,既然陛下不愿在这儿吃,咱们去里头吃就是了。”
这般安排正合熊严心思,熊严道:“好,里头好,里头好。朕先行一步。”终于松了武云昭的手,站起身来,抬步走进寝室。
武云昭道:“让王公公笑话了。”
王德忙道:“不敢,不敢!”
武云昭道:“王公公,您别忙了,本宫自己来就好了。”说着,端了酒壶也走进寝室。
王德恭送,耳听关门声响,才站直身子,轻轻自言自语:“哎呦,可盼到这一天啦,先帝爷保佑,让皇后能尽快生下嫡子,保佑,保佑!”
作为熊严的心腹,宫中的老人,王德对熊严的起居了如指掌,掐指算算,距离今日熊严宠幸皇后,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了。在这三年中,唯有今年,熊严按着宫中规矩,在十五、十六两日里来皇后宫中用膳,安寝。而手指头能数过来的月圆夜中,王德知道,在今日以前,皇后安排了紫燕代替,如眼下这般,真正接受皇帝是头一遭,当真是令人喜出望外。
王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过得一盏茶功夫,听着寝室传出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调笑声来,才彻底放下心,不住地向天祝祷。
不过,事实总是残酷的,老太监的一片为君之心无论如何不能实现。
寝室里,武云昭坐在窗边,仰望圆月,自斟自酌,悠然自在,而在距离武云昭身后一丈远处的流苏帐里,赤条条的熊严正抱着被子翻滚,累得汗如雨下,却神情满足,不知疲倦。
武云昭一杯杯喝着酒,直到酒壶见底儿方休。
她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床上的混乱之态,随即转头,欣赏窗外的美景,用以洗涤双眼,烦恶之感尽消后,问道:“婉儿,不会把人弄死吧,他可不能死在我宫里。”
系统道:“请主人放心,熊严体力告罄时,幻觉就会消失了,然后便会陷入睡眠,在梦中体味欢乐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