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昭咯咯一笑,笑吟吟道“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舍得伤了我的脸?残了我的身子?”
女人见武云昭故意学她的语气、姿态,心中微怒,面上却不显,笑道“那当然舍不得,姑娘貌美,百年难得一见啊。”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扇了扇团扇,居高临下看着武云昭,说道“姑娘,我看你是个明白人,旁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想来你知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了。”
武云昭笑道“自然,飘香院嘛。”闭上眼睛,深深一嗅,道“香,真香。”神情猥琐,好像风流纨绔的公子哥儿一样。
女人见武云昭调戏自己,“啊”一声,退后一步,惊疑不定地看着。
四个手执火把的汉子也惊呆了,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汇,均想“这不是个姑娘吗?怎么是这个调调,难道是女流氓?”
武云昭睁开眼睛,见五人愣怔,暗暗好笑,说道“男人们来你们这儿不就是做这个的吗?难道不是?”眼眸微动,似恍然,说道“也对,光做这个,那多亏啊,巫山还是要走一遭,两遭的。喂,我问你,一晚上多少银子啊?”
女人听懂了武云昭的话中之意,睁大了眼睛,纵然她是欢场老手,听一个女子直言此事,也觉得脸上发烧,被问得也是心里发虚,吞吞吐吐道“这那”突然脑子打铁,口不择言,说道“妈妈我不接客好多年了,以前,以前,一晚上一”霎时觉得不对劲儿,“哎呦”一声,用团扇遮了嘴,将自己当年的身价吞了下去,又羞又怒,脸色涨红,好似能滴了血似的。
四个汉子闻言,忍笑吞声,肩膀耸动。
他们怎能知道,武云昭上上辈子是女匪,上辈子是禽兽,说起昏话、胡话来,口没遮拦,毫无顾忌。
武云昭脸色依旧淡然,好像说的是很平常、很正常的话一样,说道“不是问您。”抬抬下巴,认真问道“我这样的。一晚上能给多少啊?”
女人要是看不出武云昭故意“逗”自己,那可真是白活了,跺了跺脚,说道“姑娘,你这种性情的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得,算妈妈我怕了你,有话直说吧。什么条件,你开。”
武云昭缩回脖子,说道“那怎么成?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没干过这营生,哪儿知道这个条件,那个条件的,还是您说吧。”
女人和四个汉子盯着武云昭,面色奇异,均想“你都这样了,还是黄花大闺女?”
武云昭似看懂了他们的神情,说道“那没吃
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一个给钱,一个给欢,公平的买卖,怎么也得有个价啊,要是做得好,也好比对着涨价啊。猪肉都快上天的价了,人肉不也得跟着涨涨?”语重心长道“您说,是这个理吧。”
女人被武云昭一套似有理似无理的话绕得头脑发昏,看看左边两个手下,又看看右边两个手下,视线重新落到武云昭身上,心绪不宁,安静一会儿后,说道“姑娘,稍等。”招招手,带着四人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武云昭嘟囔道“没劲,还以为多厉害呢。”抬头透过窗纸,看到火光未去,五人应该在门口,大声喊道“喂,有吃的吗?我饿啦。”
女人在门外听到武云昭的叫喊,心里不禁一惊,茫然回头,伸出指头指着门板,问道“阿大,你是不是绑错人啦?”
阿大正是乔装成车夫,在马车内下蒙汗药暗算武云昭的人,只听他说道“妈妈,没啊,就是她。我今天还跟她回绿柳村啦,以前是绿柳村花,现在时白兰镇上最漂亮的女子,见过的都知道,错不了。她的绣品很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