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亮。
武云灵看清了厅中人面貌,跪了。
她身边的小江也被拉到了一旁,被控制了起来,动弹不得。
武云灵颤声道:“母亲,你???你怎么来了?不、不,母亲驾到,儿臣有失远迎,请母亲恕罪。”
武明则走到武云灵身前,微微弯腰,俯看自己的女儿,问道:“你倒是说说,母亲该宽恕你的什么罪?”
武明则声音清朗,哪里有重病中的虚弱、喑哑。
武云灵明了,母亲把她们几个给涮了。
想到这儿,武云灵意识到了母亲的可怕,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浑身发颤。
武明则道:“说!”
只一个字,却带着千钧之力,压得武云灵不敢反抗。
武云灵道:“孩儿,孩儿没有遵守母亲教诲,耽于享乐,孩儿知罪,请母亲责罚。”
武明则默不作声。
武云灵心里没底,抬眼正好对上武明则冰冷的视线,心里打个突,又道:“孩儿不该任意纳侍人,有损皇家颜面,孩儿知罪,请母亲责罚。”
武明则这时才道:“还有呢?”
武云灵道:“没,没了。孩儿只做了这些,没做旁的了。”
武明则道:“是吗?那不如让朕提醒、提醒你,城北乱葬岗,身穿粗布麻衣,瘦长脸庞,首场身材,死于鸩毒的那人,是谁啊?”
武云灵大骇:“母亲怎么知道的。”颤抖着否认道:“孩儿不知,不知。”
武明则续道:“不知,也罢,那朕再给你说详细一些,或许你就能想起来了。那人姓陶,名字挺富贵,叫大富。城西郊外,桃源村人,宅地在村尾,家里有一对老父母,一个老婆,三个孩儿,陶富贵的名字是真好。他陶家刚刚发了一笔富贵。可惜啊,他有命挣,没命花。明明是城西的人,却死在了城北,你说,这事儿奇怪不奇怪。”
到了这个地步,武云灵不敢隐瞒,跪拜道:“母亲,母亲,不关孩儿的事啊,都是皇叔,都是皇叔安排的。他说,三皇姐厚积薄发,不是池中之物,若留下,以后必成隐患,不如???不如???请母后开恩,请母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