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虽然刚接触政治,便凭她自己的判断,若是真能按杨逸这套方法走下去,日本不但能摆脱战争带来的创伤,而且会走上一条快速发展的康庄大道。
时间会让往日的创伤慢慢愈合,让往日的仇与恨慢慢消散,就象这樱花,总会有飘落的时候。人们总是会淡忘它在风雪中挣扎开放时,所承受的痛苦,只记得它开放时那灿烂的美丽。
人总不希望活在仇恨里。而希望生活在爱的包围中。令子看着这个她恨过、爱过的男人,她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十九岁的人生阅历还有些浅薄,分解不了这过于复杂的爱恨情仇。
厅外飘落的花瓣沾在她身上,她身上穿着盛装,她愿意穿着这样的盛装。为这个男人再跳一支舞。
杨逸盘腿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她那绣有山川日月图的大袖,如同两片飘动的彩霞,在美丽的山川原野上柔柔地掠过。
那玉指伸缩之间,纤细圆润。握着的折扇乍合还开,半掩着她的大眼睛、小嘴巴,如同卡通人物一般的花靥;
花靥隐在折扇后面时,带给人无比的遐思,而露出的刹那,便如樱花绽放一般美丽。
翩跹的舞步,婉约的身姿,彩霞轻若无物,飘到了天边……
而她那柔婉而伤感的歌声,就仿佛从天边传来,有如地平线上最后一次深情的呼唤:
思君恋君,
心向君,
忘我随云,
奈何身不随心,
空任孤心对流云。
思念注伊人,
心已离我身,
痴狂迷惑相,
竟自不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