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来了!”
一串惊慌失措的大喊声顿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田中平七郎将手下的喽罗分成十来人一股,象撒网一般兜过去,一个个柴门被踢开,尖叫声此起彼伏,田中等人冲进去见人就抓,见好东西就拿,但凡敢反抗的,武士刀伺候。
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全镇的人都被赶到海边来,很多人还光着身子,蹲在地上抱成一团。
田中平七郎干这行是越来越老练,下令迅速将青壮男女选出来,让这些人负责扛抢来的财物,然后将人赶上船去,升帆起锚,快速撤离。
每次有了收获,田中平七郎只需派人去蒲罗中说一声,海上就会有船来接走这些青壮男女,同时收购抢来的财物。
今天收获很大,让田中等人极为兴奋,将掠来的青壮男女关入底舱之后,大伙在甲板上饮酒庆贺,少不得要拉些花姑娘来侍候。
田中平七郎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这些天来无往而不利,武器补给有人供应,放开手脚去抢就是,掠来的男女可以卖钱,财物也是自己的。这种无本生意可比在曰本强多了。
吉野小四郎如今算是二当家了,见买卖这么好做,他便起了别样的心思,把田中平七郎拉到船头无人处,小声地说道:“田中君,依我看咱们根本无须再依赖那位蒋先生,如今抢来的东西多是贱卖给他,这些青壮也赚不到几个钱,咱们不如自己干吧!”
田中平七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位姓蒋的虽然神神秘秘,但来历绝不会简单,咱们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想绕开他,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吉野小四郎不以为然地说道:“南洋这么大,咱们随便往哪儿一躲,他还能找到咱们不成?”
“你能躲得了多久,抢来的东西你找谁出手?你还想回曰本吗?你曰本的家人怎么办?”田中平七郎这几个问题把吉野问得哑口无言。
船上这四百人几乎都是有家室的人,大概愿意一辈子留在南洋做海盗的没几个,大多数人都是打来发笔横财,然后衣锦还乡的。
现在虽然没有明显证据,但田中隐隐能猜到雇他们来的那位蒋先生,与主宰曰本的那伙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若是背叛,曰本的家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见吉野无话可说,田中平七郎轻声说道:“咱们刚出来,对那位蒋先生还一无所知,现在就想着脱离他的控制,这是愚蠢的行为,现在也不错,不过是时间长些,干上一两年,咱们同样可以赚到足够的钱了,没必要去冒那个险。”
“嗨!”
东京城里的征地案还在开封府拖着,苏东坡学乖了,他不坐堂,而是带人出城勘查案发现场去了。
据说苏大人盘问得极为认真仔细,你被人打伤了,好,当时在场的的禁军都带来,你来指证是谁把你打伤的,当时打人的动作如何,周围有何人看见,都一一说清楚;当然了,为免双方再聚众闹事,这人证是一个个的传的,这个没办法,虽然时间会久些,但鉴于案情重大,苏大人慎重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苏东坡玩这拖刀诀,就是料定有人等不了,朝廷连内城都拆了,几万劳力也已经招募来了,若是征地的事情僵持不下,难道先让几万劳力先回家,等案情处理好后再征地,征地好后再招募?
这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