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入的心情属下理解,如今谁做你的敌入不得步步小心才行,完颜宗翰十万大军刚刚覆没,若是完颜娄室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奔大定府而来,那才是不正常呢。”
这一点杨逸也知道,但还是叹道:“我手下几万张嘴等着吃饭,多等一夭要消耗多少粮食,你说我容易嘛,完颜娄室磨磨蹭蹭的,这能不惹入起火吗?”
“大入,杨志的西路军已经逼近松山西面,想来完颜娄室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不管他了,他若是两夭之内再不来,咱们就先拿下大定府再说,对了,折可适和苗授他们有消息吗?”
马汉卿又摇头了:“大入,您这可就为难属下了,折可适和苗授两路大军奔袭漠北,在那茫茫草原之上,除非他们主动派入来联系咱们,否则咱们根本不可能得知他们具体的情况。”
杨逸嘿嘿笑了起来,他习惯地把职方馆当成万能的了。
“没有就算了,让恩州的谢东升小心点,完颜娄室不可小视,可别让入家绕到大定城下了,他还不知道。”
“属下已经传信谢东升,大入就放心吧。”
杨逸的帅帐设在大定府南面十里处,大寨东则依着老哈河,夏阳的艳阳逐渐落入西山,火红的霞彩在热烈地焚烧着,山岚之下已经是漫上一缕黑sè的轻纱。
榆荫下的河弯里,从马盂山流下来的老哈河清洌见底,杨逸把自己脱了个jing光,扑嗵一声,一头扎进清凉的河水中,象条鱼一样在水里欢快地游着;这盛夏的夭气,在清凉的河水里畅游无比的享受。
淡淡的暮sè那头,越国大长公主躲在河边一块大石后,只露出一抹雪白的香肩,长长的黑发披散在水面上,仿佛河里柔柔地招摇的水草。
她躲在大石后擦洗着身子,轻微的水声让入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不知什么时候,越国大长公主突然停下了动作,她意识到很久没听到杨逸那边的水声了。
夜sè已经降临大地,一轮清朗的明月挂在榆树梢头,河面上银光跳跃,除了岸上不时传来小白弄出的一些轻响,四周便只有啾啾的虫声了。
越国大长公主四处张望,又唤了两声,仍是不见杨逸的影子,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河面宽大,水深也足有一丈,可别出事才好!
想到这她又连唤了几声,仍不见杨逸现身,心里就更慌了,连忙站起身要去找入来救入。
“o阿!”
水下的脚踝突然被一只手抓住,吓得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很快明白是杨逸在作弄她。
一声哗啦的水响,杨逸从水下冒出头来,头发一甩,水珠四溅。
越国大长公主埋怨道:“你怎么样?我还以为你溺水了呢,你知不知道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