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五的黄道吉日迫在眉睫,宁汐面上应承家人,总望着窗外芭蕉,细听风吹草动。

    怎么还不来找她,难道出了什么事?捎个口信保平安也好。

    念及此,宁汐坐不住了,取来一只斗篷半遮面貌,□□出了宁府,径自去朱雀街找亲王们住的府邸。

    她不会跟萧然一走了之,丢下锒铛入狱的宁远晖不管,不过想找他商量对策罢了。

    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另嫁他人。

    靖王府三个工笔大字嵌在黑木匾额上,宁汐没费多少工夫找到,迈上青石台阶,敲了敲狮头铺首。

    不一会,门房管家开门:“你是。”

    “我叫宁汐,府上主人在吗,劳烦你通报一声。”宁汐紧了紧斗篷,手中挑着喜鹊登枝长灯。

    不一会,管家去而复返,恭敬的引她入内。

    宁汐低头不语,饶过很长一段曲廊,半刻钟功夫才抵达内室门口。

    主人家看似来客才起身的,身上随意披了件珍珠外衫,乌发蓬松堆叠颈后,脸上没有白日的傅粉施朱,清水素颜,但凤捎眉角充斥极具压迫性的贵气,令人望之生畏。

    是个女人,竟住在府邸的正中之室内。

    宁汐还未开口询问,也一直打量她的贵妇人朱唇轻启:“你便是把我儿弄得五迷三道、不惜抛开荣华随你去吃苦流浪的女人,宁汐?倒有几分姿色。本宫明日打算派人去接你过来的,你提前来了,也好。”

    “我是,”宁汐点头,细究她话,后知后觉的跪下请安:“皇后娘娘。”

    皇后抬手由侍女搀扶着,趿上云底绣花鞋:“跟本宫去一个地方。记着了,待会看见听见什么,都不许出声。”

    皇后也能随意出宫,还住在宫外的?宁汐默默腹诽了句,垂首缀在队伍的末尾。

    前方似到了尽头,传来开锁声音。

    宁汐缀在尾端,也免不了一股子阴森寒气扑面而来,她蹙眉掩了掩口鼻。

    这貌似还不是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