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还发展了袁旺财、罗泉加入中统。这在沦陷区,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中统在抗战之前,一直在处心积虑对付。对抗战准备不足,沦陷区的中统组织,几乎可以说是全面溃败。
古星的中统组织,也遭到毁灭性打击。因此,陈秉南的表现,就更是抢眼。
“不会还让你去沦陷区潜伏了吧?”袁新兰关切的问,她最心这一点。陈秉南去沦陷区,她带着孩子掩护,实际上一家人都生活在敌人的刀口下。
“不用了,我此次在古星是立了功的,回来后被安排在了局人事室,担任总干事。”陈秉南微笑着说,人事室可是个油水十足的部门。最重要的是,以后他应该不会再被派往沦陷区执行任务。
陈秉南已经被中统树立为一个标杆,如果他再出事,标杆很可能会成为反面教材。陈秉南也打定主意,利用手里的职务之便,好好报答袁旺财。
陈秉南寄出的两封信,第二天上午,就分别摆到了植村岩藏和落合甚九郎的办公桌上。落合甚九郎亲自给植村岩藏打了个电话,让他彻查此事。
陈秉南在信里,“控诉”曾山对三处不信任,随意怀疑投诚人员。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不得不离开古星。从此以后解甲归田,不再过问政事。
陈秉南洋洋洒洒数百言,除了替自己申冤,就是控诉曾山。陈秉南不止一次强调,他之所以离开三处,离开古星,实属无奈之举。如果再留下来,很快就会被诬陷为抗日分子。
与其到时蒙受不白之冤,不如现在主动离开。要不然,总有一天会被整死。陈秉南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植村岩藏马上把曾山叫来,把信摔到他脸上,在曾山还没看完信的时候,就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巴掌。
“植村课长,这是陈秉南的诬赖,我敢肯定,他是十足的重庆分子。”曾山被植村岩藏打得眼冒金星,可他还是发现了端倪。
“昨天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当时也信誓旦旦的认为他是重庆分子。可是证据呢?现在人走了,当然随便你说了。”植村岩藏冷冷的说。
昨天他去六水洲,虽然对曾山的行为很不满。可是,如果曾山真能抓到抗日分子,他自然不会说什么。曾山就差对陈秉南用刑了,依然没有收获。
“从现在开始,三处由武尚天分管。政保局的任何行动,必须先向特高课备案。否则,后果自负。”植村岩藏缓缓的说。
“是。”曾山无奈的说,陈秉南这一手玩得漂亮,不但来了个金蝉脱壳,而且还反咬了自己一口。
回到政保局后,曾山马上让孙明华派人去抓陈秉南的家人,然而,孙明华告诉他,陈秉南的家人,昨天下午就不见了。
“看到没有,早有预谋。”曾山急得直跺脚,如果昨天下午能把陈秉南的家人控制住,陈秉南肯定会招。
可惜,昨天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六水洲上,忽略了陈秉南的家人。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局座,三处真的要交给武尚天?”孙明华问,如果武尚天掌握了三个处,再加上朱慕云的二处和经济处,他们二人联手,已经可以与曾山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