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同你商议,我是主家。我只是告知你,你没有跟我周旋的余地。”
“可你一点儿没有主家的架子,为什么。”
沈难清:“闭嘴。”
“好嘞。”
洲不宁寄人篱下,只能乖乖听话。
沈难清吃完饭之后,要么往床上一靠,要么在外屋躺到躺椅上摇晃着。他很听郎中的话,平时大多数时候都在躺着养身子骨,如非必要绝不出屋。
所以,洲不宁每次吃到一半抬起头,都能看到他状似无意地瞥着自己,或直接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
洲不宁总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一阵恶寒。
就算被他发现沈难清也不慌,总浅浅一笑,淡然收回目光。
姜管家来抗议过,但无果。
沈难清不让他抗议。
洲不宁分明感觉到姜管家看他的目光日渐怨怼,比话本里因怨而生的那些灵异鬼怪都要怨怼。
他自己都心虚,也自发地向沈难清抗议了一下。
但同样无果。
沈难清对洲不宁的态度一日一日以肉眼都跟不上的速度迅速升温,终于在这之后的第五天,他的一个决定让姜管家彻底爆发。
“公子!!”姜管家在他卧房里脸红脖子粗地撕心裂肺,“您胡闹也有个限度吧!!!!!”
洲不宁躲在沈难清床后,举着个圆木盘挡着自己,十分心虚,试图消失。
沈难清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层被子,表情稀松平常地翩翩翻了页诗,姜管家这一声河东狮子吼一看就是从他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去了,都没留下来喝杯茶。
几个下人围在门口,探头往里瞅着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