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芝捂着左肩疼痛处,撑着坐了起来,打量了一圈,完全陌生的摆设。
“你可算醒过来了。”门口处传来脆生清亮的声音。
阮芝芝望过去,竟是三公主。
贞宜穿着鹅黄百褶如意月裙,走得着急,两手稍稍提着裙摆,“你快些别行礼了,我可真怕你就这样去了。”
贞宜按着阮芝芝靠在床栏,免了她行礼。
“公主,奴婢怎么会在这里?”
贞宜嘱奴婢拿了屏风过来,“先让太医给你诊脉再说。”
约莫一刻钟之后,太医回道:“公主,这位姑娘已无大碍,陆续服用些安神汤便可。”
“行了,都退下吧。”
待屋内仅剩她们二人之后,贞宜替她掖了掖被角,才说道:“你可知那日突然晕了过去?”
阮芝芝点了点头,“奴婢知道。”
“哼,你也别再自称奴婢,别扭得很。”贞宜哼了一声,缓缓说道,“那日,我本是要去福来客栈的,正巧就碰见了你晕过去。你又知,那陆伯侯夫人有多心狠?”
贞宜也不等她回答,继续道:“不知你晕倒前同她说了甚,陆夫人非说要将你扇醒,若不是本公主在,你的脸怕是早就肿成猪头一般。”
……
阮芝芝摸了摸脸,心有余悸道:“那我怎么会在公主府呢?”
“你倒是有点眼色。”贞宜骄贵地扬了扬下颌,“你之前帮我引开过刺客,我自然要还的。连伺候你的那婆子,我也带来了。若不是我下了死令,她怕是还守在这儿呢。对了,你这回究竟是怎了?来了好几个太医,都说你身体无恙,可你整整昏睡了三日。”
阮芝芝轻揉着肩胛,说话有气无力的,“我也不知,莫名就晕了过去。公主大恩,芝芝铭感五内,却还劳您嘱咐人告诉王婆婆一声,免得她担心。”
贞宜频频点头,玩笑道:“晓得了,晓得了。你且好好歇着,免得陆永和回来,从我这儿拿不到人。”
阮芝芝脸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