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此,便默许了没有说话。
陌上花眸中冷然之色半分不减,心中冷笑不已,“是非黑白不是全凭你一张嘴的,况且,单你们哄抢粮食一罪便已是按律当斩了,别以为法不责众,这在我这里不好用,你若想逃脱罪责,最好先将我的人放了。”
那村妇听得一头雾水,倒是那村长懂些道理,忙瞪了妇人一眼,这才忙摆手让人将管事小厮放了,“王妃见谅,我们都是些穷山僻壤的人,不懂那规矩,这才会如此,不知者应当是不罪的吧?”
从赶人出去,到成了哄抢粮食,到真是个不知者不罪。
陌上花眸中神色更冷,侧目凝视着那道士,“就凭一个道士的几句话,你们便信了,难不成你们就不怕他是个假道士,只是来骗钱的?”
她故意一激,那道士果然按耐不住,抬手做了个道礼,“无量天尊,信善自可怀疑贫道,只是老村长若在不下葬,这个风水穴便用不得了,葬在别处必定为祸四方,届时,贫道的清白便可鉴了。”
“道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可不敢怀疑你,你可千万不要如此说。”村长见状,面色顿时一慌,忙拉着那道士安慰了起来。
陌上花唇角微勾起一抹冷梢的弧度,徐徐吐字,“道长言行如此严谨,可是出自茅山,可是清字一辈的?”
道士眸底掠过几分微慌,不过片刻便又压了下来,“信善好眼力,贫道号清云子。”
陌上花唇角弧度微挑,满是冰冷讽刺之意,“可是道长,茅山这一辈分的道士根本就没有清字辈的,这不过是,我信口胡诌的而已。”
道士面色僵了一瞬,面色瞬时沉了下来,“贫道师门之事岂是旁人可以妄议的,信善莫要信口雌黄。”
“道长又错了。”陌上花眉眼分毫不动,嗓音平静至极,“这茅山可是几年前就败落了,稍加打听便都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茅山道长,我看,你就是来故意骗钱的假道士!”
道士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铁青,眸中的慌乱也泄了出来。
周围的百姓看道士的面色顿时变得怀疑起来,那村长却是面露疑惑,“可假道士不都是骗钱吗?这位道长可是说看我与道家有缘,不收分毫的。”
陌上花眸光细细剖析着道士的面部神情,见他面色虽慌,却透着几分些微的僵硬,似乎是有些怪。
见陌上花不说话,道士却是冷静下来,将矛头重新指向了她,“我道门一向如此,这位信善若是觉得贫道指引有缘人有错的话,直说便是,何苦要苦苦陷害于贫道。”
他这一番无辜的言辞,脸上表情却没什么变化,陌上花没有应声,只盯着他看,剪水秋瞳微微眯起。
道士被他看的心中有些慌,可还来不及多说,陌上花便突然迅抬手,一把便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
道士只觉脸上一凉,在一回神,便见陌上花已经捏了那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在手中,盯着他的目光冷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