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的黄鳌胶配着母鸡和参汤,味道十分鲜美,看来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
宁时点点头,又喝了一口。
凑曼卉见他喜欢,便欢喜起来,坐在他身边不住的问着:“怎么样怎么样?好喝吧!我妈妈亲手煲的呢!”
宁时将汤碗从容放下,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双眼轻飘飘的落到凑曼卉的身上,却像是携卷了千钧气势,蜂拥而来。
屋子里开着空调,两人离得近,凑曼卉甚至感觉到了森森的冷意。她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极力的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怎,怎么了时哥,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男人的食指在腿上轻轻的敲击着,然后淡淡说道:“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曼卉,你不该过界的。”
凑曼卉愣了一下,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时哥你在说什么……”
男人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犯了错却不肯承认的孩子,严厉却又不失温和,他提点道:“如果刚刚我没有叫住你,你打算对她做什么。”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的语气,他早已成竹在胸,就像是提前判了死刑的囚犯,未等辩驳就已经被宣判有罪。
可事实是,如果刚刚宁时没有叫住她,她尖利的高跟鞋就会狠狠的踩在那个女人的手上,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我没有呀……”她依然不想承认,脸上脆弱又苍白。
男人的质问就像是撕掉了她虚伪的外衣,她不禁有些心虚,却还是在心里抱有侥幸。
“曼卉。”他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从前每一次他这样叫她名字时,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触电一样,她至今都疯狂的迷恋着他,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更因为他这个人。
他是她见过的最优秀完美的男人,她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女人,所以当年在学校的舞会上才会想要灌醉他,只是没想到……
“你的心思我多少知道一些。”男人这样说着。
凑曼卉的心不由得滞了滞,抬眸怯怯的看他,连握在裙摆上的手都紧张的攥在一起。
他真的知道吗?
知道她为了他努力学习舞蹈的苦心,为了他拼命抵抗着家族要强加给她的婚事,为了他还阴差阳错的失去了自己的初夜,以至于这许多年她都不敢再回来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