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国公府注定不太平。
骆英把过脉之后,得出了跟苏瑾玥一样的结论。
福顺公主的确是被人下了子母蛊!
“骆大夫可有法子解了公主身上的蛊?”国公爷待这位昔日的劲敌还算客气,唤了他一声大夫。
骆英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里,好半晌才开口道:“我好些年没碰过这玩意儿了!当今世上,能养出这样厉害蛊虫的巫医所剩无几......”
“别废话!说重点!”苏承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国公爷挑了挑眉,倒是没斥责他。“听骆大夫这话里的意思,公主是在来北冥之前就被人下了蛊?”
“若没推断错的话,是!”骆英倒是答得爽快。“不过,据我所知,种了母蛊的人应该是死了,所以子蛊才渐渐失去控制,开始在体内作乱。”
“母蛊死了,是什么意思?”苏承宁深吸一口气,追问道。
“蛊虫寄生在人体内,是靠着吸食人的精血为生。一旦离开人体,它是无法存活的。所以,要么是那个种了母蛊的人死了,要么就是想法子将蛊虫从体内剥离了出来。”
“死了......莫非,是他?”苏承宁很快便有了猜想。
“你说的是......献王?”苏承安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
子母蛊顾名思义,可以同时控制两个人。福顺公主远嫁北冥和亲,想让她乖乖听话,下蛊是最便已的。
子母蛊连心,献王安然无恙的活着,福顺公主便能安好。反过来,福顺公主若是不听话,让巫医动动手脚,便能让她们父女俩同时受折磨。
福顺公主身体里的蛊虫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发作,是因为献王还活着。可就在三年前,西戎传来消息,献王暴毙,福顺公主便日日躲在佛堂里......
难道,福顺公主其实早就发作,只是没有声张?
“母蛊死亡,会对子蛊失有什么影响?”苏承宁又问道。
骆英没有隐瞒,如实的答道:“母蛊逝,则打破了平衡,子蛊便不再受控制,会慢慢啃食心脉,致人昏迷。昏睡七七四十九日,人便没救了。”
听完他的话,苏府众人不由得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