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城那边有个园子,这个园子我打算拿出来,教坊里有不少女子,每天就是学习那些东西,也没个施展之地,我打算把她们都弄到那边去,每个月搞个时装秀。”

    “什么秀?”陛下被这个陌生的词语给搞的有点懵,皇后娘娘也是这样。

    “时装秀,就是当时着装的表演,你看玉京有这么多有名的裁缝铺子和脂粉铺子,近有在西树里开业的十锦记和四季坊,还有城里专门给贵人做衣裳的登云坊和织云坊,脂粉这块有开了很多年的六合坊和玉人坊,也有新起的锦颜堂和熙华堂,随着这一两年赋税减少,老百姓的日子也会慢慢变好,温饱之上就会有别的追求,比如说买好的衣服,买好的胭脂水粉。”

    陈颖顿了一下,“可是那么多品种的布料,那么多种颜色的衣服,胭脂水粉方面,光是一个口脂的红色就有几十种,什么样的颜色搭配什么样的皮肤会好看呢?一般人没有那么多成本去一样样的试,那么我们就培训出来一批人,专门去负责这些搭配,再把这些搭配表现出来给别人看实际效果,最后再把这些搭配出成册子,再请人进行点评。”

    “这样一来,教坊的那些女子有事情做,也能让平日在家打理中馈的那些内宅妇人有一些娱乐,更能促进这些铺子的销量,一举三得,陛下以为呢?”

    陛下清了清嗓子,然后看向了皇后,女人妆台和衣柜里的那些事情,饶是他是陛下也搞不懂。

    皇后娘娘略一沉吟,“会不会太过奢靡了一点?”

    “娘娘,现在的情况难道我还不懂吗?刚开始我必然不会搞那些太奢侈的东西,什么金线银线之类的都不必要,这些内宅妇人出门的时候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需要我去教她们打扮吗?”

    “我要教的是,就算平时在家里,时间不够的情况下,简单描画也能让自己美丽的方法,这种情况下用的自然不会是很贵的东西,等到大家口袋里钱多了之后,再适时的推出一些奢华的衣饰之类,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如果陛下同意的话,我就先做前期的准备,这些教坊的女子从前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光是培训就要不短的时间,然后我们还要想办法跟各个铺子合作,由铺子这边提供衣裳首饰和脂粉,光是这个前期准备工作坐下来,第一期时装秀能在明年春天推出来已经不错了。”

    陈颖侃侃而谈,“让我想想,尽量赶在花朝节的时候吧,也算是热闹一场,陛下以为如何?”

    陈彦瑧以为如何?陈彦瑧还能怎么的,他亲自封的长公主,血缘上的姐姐跟他提这么个要求,又不是什么劳民伤财的事情,当然只有答应了。

    午饭过后,各自去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新回到会场,众人期待的飞花令就要开始了。

    听说在西树里开业典礼上,光是那几个人飞花令竟然接到了一千令以上,不知道今天三个人会接到多少句。

    首先是抽字。

    主持人拿着签筒晃了晃,然后走到观众席中,随便把签筒递给一个人,“来,抽一支。”

    这个随便被选中的人就是姜云。

    姜云从签筒里抽了一根签,撕下签上封着的白纸,然后念出了那个字,“雪。”

    从古至今,写雪的诗句不计其数,这个字一出,大家脑海里冒出来无数带雪的诗句,不过对于台上的三个人来说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