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太子车驾抵达伏安县。
县令罗允率领一众官员出城迎接,场面非常隆重。
原本聚集在城外的流民遭到官兵驱赶,早已经躲得远远的。
但也有少数不怕死的家伙,非要过来凑这个热闹。
当李澄走下马车时,注意到了远处有不少伸长脖子往这边张望的流民,皱眉问道。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伏安县内的官员们都不作声。
最后是县令罗允站出来给出了回答。
“回禀太子殿下,那些都是此次受灾的百姓,他们无处可去,只能聚集在城外等待救济。”
李澄心里很嫌弃那些脏兮兮的流民,但他面上仍要装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模样。
“既然是灾民,理应好生安顿,怎能将他们扔在城外不管?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见太子当众问责罗允,当地的官员们纷纷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罗允有口说不清,只能低头认错。
李澄上下打量罗允,见他穿的官服都已经洗得发白,袖口甚至还起了毛边,心里就更不高兴了。
明知道要来迎接太子,他居然还穿得这么寒酸?他这是故意在磕碜谁呢?
就算他要装清廉,也该看看场合吧?
他这分明就是不把自己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李澄心里越发不满,冷冷地训道。
“食君之禄理应分君之忧,你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