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骋反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谢谢,小秋真好。”
“哼哼我当然好,还有哦,父亲让我们今晚过去吃饭,说要给你一起过生日,所以蛋糕要晚上才能吃。”
说到邱书予,莫骋想了想,问邱濯:“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邱濯叹了一口气,声音闷闷地,“白医生说父亲身体是恢复得不错,在我们面前也表现得很正常,但是白医生前几天告诉我,父亲其实在住院期间经常一个人发着呆就开始掉眼泪......你说郑逸简这个混蛋怎么不一起被烧死呢......”
邱书予自从知道了一切就毅然决然地去打掉了和郑逸简的孩子,他岁数不小前些年又生过一场病,大概率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莫骋只是沉默地搂紧他,想起昨天金骄从缅北那边的消息,说是人已经被折磨得完全精神失常,看来郑逸简是适应不了他的“新工作”,那么只能让他永远消失了。
莫骋并不想让邱濯知道这些不好的东西,他思忖片刻,想了个听起来合理的理由开口安慰道:“小秋放心,他那张脸现在全国都认得,而且他没有钱又负债累累,几乎所有的人脉都来自你父亲,我猜郑逸简现在应该生不如死。”
“恩......你说得对。”邱濯想想,认同了莫骋的说法。他的心情似乎有了些好转,戳戳莫骋的脸,“我们不要在今天说晦气的事了,等下收拾好就早点去父亲那陪他吧!”
莫骋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莫骋和邱濯的新家买在和邱书予同一个别墅区,他们拎着蛋糕快要走到邱书予家门口,老远就看到身穿黑色战壕风衣的白予执,他手里拿了一束包装精致的茉莉白玫,正要按门铃。
邱濯记得,茉莉是邱书予最喜欢的花,在他小时候家里院子就种了不少,每次到了花期,邱书予就会支个小篷,给他读故事书或者带着他画画,家里食用的茉莉花蜜和茉莉花茶也都是邱书予亲手制作的。
“白医生,你怎么在这呀?我父亲身体不舒服了吗?”邱濯弯起眉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白予执,他身上的衣服明显是新买的,脚上的那双皮鞋被擦得能当镜子,就连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白予执这副模样可不像医生上门问诊,邱濯似乎猜到了他来这儿的原因。
莫骋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好像也洞穿了白予执那点浅而易见的心思。
白予执只比他和莫骋大上五六岁,去年刚从国外读完博士回到自家医院工作,同时也是秦铮和莫骋的朋友。邱书予在医院的时候,白予执并不是负责他的主治医生,却在各方面格外照顾邱书予,邱濯一开始只当他是受了莫骋的嘱托,但如今看来,除了这层关系,或许还有别的理由。
白予执被他们俩看得有点心虚,他摸摸鼻子,尴尬地主动承认道:“不是,是我想来看看你父亲......恢复得怎么样......”
“噢......”邱濯故意将声调拉长,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那就一起进去吧,白医生。”
邱书予对白予执的到来并不意外,他接过白予执的花束道了声谢,目光就再也没有落到他身上。
白予执有些失落,支支吾吾地说我先走了,却被邱濯叫住说一起吃饭,白予执偷偷瞧了眼邱书予,见他没有反对便留下来和莫骋一起先去厨房做事。
邱家父子俩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