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炳淮笑说：“我知道，你变了，变得更好了。我很欣慰。我多怕你永远都那样了。那我就……青青，现在的你很好，真的……”说着说着，泪水淌下来了。
蔚蓝拿纸巾给他擦擦泪水，自己的泪水却没控制好，也淌下来了。
“青青，你去把保险箱打开。密码我告诉你。”叶炳淮指着柜子说。
蔚蓝照做，按照叶炳淮给的开锁密码把保险箱打开了。叶炳淮又说：“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蔚蓝照做，把里面的东西全捧了出来。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从这些东西里掉了出来，蔚蓝弯腰去捡，照片上是一对情侣，男的俊朗不凡，女的明眸善睐，小鸟依人。
“爸爸，保险箱里的东西我都拿来了。”蔚蓝把这些东西捧到叶炳淮床上，唯独捏着那张黑白照片不放。
叶炳淮看着她，说：“照片上这个女人，是你妈妈。”
蔚蓝也不惊讶，她猜到了。
“我和你妈相识于微时，那时我的事业刚刚起步，你妈没有嫌弃我一事无成，反而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你妈真的很旺我，遇到她之前我做生意一塌糊涂，遇到她后我的人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事业蒸蒸日上，势不可挡。照这张照片的时候我们刚登记结婚，你妈刚怀你两个月，那年，我投到了一块好地，就是你今天看到的叶氏大厦。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你妈在生下你后就闭而不见人了，后来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把整个万国翻个个都找不到她。她走后没多久你也被换走了。”
“当年妈妈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没有，当时一切如常，根本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我总觉得你妈她好像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现在回想起来，记忆中好像你妈她从来没有睡过觉，生你的时候死活不愿去医院，也没请助产士，全程都是她一个人把你生下来的，生下你后房间里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动物的毛发，更为神奇的是，每到半夜就会有猫狗鸟这些动物翻窗而入。所以，我怀疑……我怀疑你妈她……她是……”
蔚蓝说：“爸爸你怀疑妈妈是妖？”
女儿替他说出了这个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秘密，他如释重负地说：“我也不想这么想，可是种种迹象……我……我最近几天都在回想……你妈她可能真的不是人类……”
蔚蓝说：“爸爸，你别这样。即便妈妈不是人她骗了你，但那些年她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叶炳淮点点头，又淌下一行泪来。
“青青，在万国，人和妖通婚是犯法的，这个秘密，你一定要守好了，如果可以，找找你妈。”
“我知道了。”
“我有点累了。”叶炳淮躺了下去，蔚蓝替他盖好被子，守在他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