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时,整个教室陷入死寂。
手掌被地面磨破皮,尖锐的疼痛沿着脊椎和脚踝缓缓往上攀爬。她低下头去,发现自己脚上的尖头鞋已经摔断了根。
和疼痛相比,她更在意自己的脸面。
她压抑着暴怒,转头看向害她出丑的元凶——那张忽然向前平移的课桌。
这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桌子,没有带机械装备,也不可能自己跑路。实验室里的警示灯没有亮起,代表这六个小兔崽子根本没有动用能力。
刚才发生的小事故,似乎只是一场意外:女人想要抬腿踢狗,结果脚底下没站稳,反而摔倒在地。
分析了半天,真正的罪魁祸首似乎就是女人自己。
女人不可能打自己,也不可能给桌子来上两脚。她只得阴沉着脸,艰难地站起身。
她完全不会料到,刚才确实有人干坏事,这人此刻就站在她身边。
容夏一边幸灾乐祸,一边诧异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就在刚才,她又能和这个世界的人物互动了。
锋利的鞋尖即将挨上小狗肚皮的一瞬间,她的精神力下意识蹦了出来,将女人倚靠的小课桌狠狠往前扯了一大截。
小德牧的内脏并没有破裂,这女人反而摔了个四脚朝天。
容夏若有所思:她这次又改动了历史。
她驻留在这个正装女人身侧,将之前观察到的状况、小德牧的怒气和女人尖酸刻薄的话语重新梳理整合了一遍。
假如她没有猜错,幼年尤利西斯应当和这六个孩童一样,都是女人口中的“怪物”——即能够切换成动物形态的人类。
想到此处,容夏又将目光投向那五个维持人类形态的孩童。除了苍白虚弱了一些,他们的外表和普通人类并无两样。
这个世界并无兽人设定,小黑豹和小德牧到底是举世罕见的变异人,还是更加惨无人道的……试验产物?
容夏在这头沉思,身旁的女人也在满脸不甘地凝视着缩在角落里的德牧——这只恶心的小狗就是她丢丑的间接凶手。
然而,她此时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研究所绝对不会允许她重伤这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