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温柔的吻过他的额头、鼻尖、嘴唇,最后抬手蒙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柔声呢喃:“那我们先建立契约,叔叔再给你应得的保障好吗?”
龙醍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口唇半张,发出一个茫然的单音节,跟着被温柔之中带着一点强势的吻缄了口。
本该清高淡雅的兰花在深夜绽放开来,丰沛的信息素雾雨般罩下,浸润着龙醍的理智,诱哄着小猎鹰收起利爪,拢起双翼,做叔叔的小夜莺,柔软乖顺的小羽毛。
先前被解下放在床头柜上的颈环嘀—嘀—的响了几声,张景的通讯器接连收到了系统自动发送的提示,但都被已经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忽略了。
临近发情期的龙醍直接被带入了发情期,他所以为的事实,真正的事实,因为不确定和太在意引发的误解……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世界寂静而灼热,世上只剩他们两个,他们只剩彼此,灵与肉的占有和被占有是最古老最稳固的契约,虽然不够公平,但可以绵延至死亡。
初夏雨后微凉,龙醍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清醒了一会,先抬手摸了摸后颈,被咬破的位置已经结痂,隐隐发痒。龙醍轻轻的抓了两下,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卧室外响起细微的声响,龙醍马上收起笑容,放下手,本想假装那个因为被标记笑的一脸傻样的人不是他,却意外的发现手指上多了枚戒指。
深红色的鸽血石镶嵌在镌刻着族徽的方戒托上,郑重而耀眼。龙醍顾不得腰酸背酸,倏地弹坐起来,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手上的戒指,嘴也因为吃惊而半张着——这是叔叔的族徽戒指吧?!叔叔怎么给他戴上了?!!
张景推开虚掩的卧室门,推着餐车走了进来,看到目瞪口呆的小恋人,扯起个温和的笑来:“求婚戒指还要些天才能送到,这个先押给你,免得你担心叔叔欺负小孩,没有契约精神。”
龙醍把手一背:“不换,我就要这个!”
张景把餐车推到床边,往咖啡里加着鲜奶,似乎并不意外他是这种反应,更不紧张他真的不还给自己:“如果你能在家族会议上,听一群比叔叔年纪更大的老头子絮叨几个小时,不会借着去卫生间逃跑,那就留着吧。”
龙醍:“……求婚戒指漂亮吗?”
张景:“帕洛玛当家设计师操刀,应该不会太差。”
龙醍:“好吧,你叫他连结婚戒指一起送过来,我就跟你换。”
张景把调好的热咖啡拿给他,顺势捏了捏他的耳朵,莞尔道:“看来我们可以一步到位,直接去注册结婚了。”
龙醍抿了口咖啡,无视自己□□半裹在被子里,暴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斑斑点点,一副被人吃干抹净强势不来的模样,倨傲的扬起下巴:“不,你还没求婚。”
张景失笑,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好吧,等戒指送到,叔叔准备好玫瑰,就向小羽毛求婚。”
龙醍倨傲了十秒都不到就绷不住了,放下杯子去抱叔叔,笑的傻兮兮的,还在人家怀里蹭来蹭去:“好,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