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醍:“……”
张景:“我帮你保住了工作,难道不该你请我吗?”
龙醍:“……”
张景:“不用找了,你的钱包在外套里,外套落车上了。”
龙醍怒道:“你、你这么大年纪,怎么欺负小孩呢?太过分了!你、你这样都不可爱了,你再也仙不回去了!”
张景停下刀叉,平静的告诉他:“糖果放在橱窗里就会被过度美化,想象和现实难免会有落差,你越是渴望那颗拿不到的糖果,拿到时的落差就会越大。从现在开始静下心想一想,你能接受这颗糖果吗?想好再回答我。”
龙醍那颗被负面情绪塞满的鸟脑转了好半晌才反应果来,同样盛着负面情绪的眼睛蓦地发起亮来了,乌云散去露出的星子一眼:“叔叔,我……”
“别忙着回答,你还有时间,想清楚再告诉我。”张景拿走他的餐前酒,换了块面包给他,“吃吧,边吃边想。”
于是龙醍整顿饭都在压抑那些出口会被人当成结巴的叔叔我可以,我可我可我可可可,快快快把糖果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那样的激动莫名与迫不及待里吃了些什么,公司里没完成的工作也忘诸脑后了,光想着赶紧把这念了多年的大糖果揣兜里,可不能让他飞走了。
被年轻这样渴望着爱慕着,心定如张景也很难不受触动。
可看他激动成这样,分明静不下心来想任何事,张景便想先让他冷静下来,再给他一些时间做考虑。毕竟即便是颗真正的糖果,也没有打开尝一下,觉得味道不好,就退回去的道理。
张景在这样的打算里,被激动到超出他想象的年轻人推进车厢,接连跨过来,用远比调~情要重的力道抓住他的肩膀,郑重的对他承诺:“叔叔,我会对你好的。”
张景于是什么也说不出了,那双炙热的眼睛,那仿佛起誓般的承诺,让他莫名的心疼,这个孩子是那么渴望他。
他吻过来的时候很轻,好像怕被推开又极度想和主人亲昵的小动物,于是克制着,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睁着乌黑的眼睛望着他吻上来。没有被推开,反而被抱在怀里,接纳了他的唇舌,他才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环到他的脖子上,深入而专注的接吻。
张景发现,这个似乎任何挫折都打不倒的孩子,其实很容易令人心疼。
龙醍全无这种自觉,他开心的像个原本只是要一颗糖,却意外得到一座糖果屋的小孩,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他真怕梦醒了,发现自己的口袋里连一片糖纸都没有。如果不是顾及着司机还在车上,就坐在那薄薄的隔板后面,他可能当场就把这颗糖果剥开吃了。
他所克制的全部通过信息素反应了出来,封闭的车厢里很快盈满了混合着兰花香气的omega信息素。被池煊嫌弃的称之为还不如杀虫剂好闻的O91信息素气味纷藴,就像用红酒做基酒加入玫瑰汁和少许甜牛奶调制的鸡尾酒,其实非常好闻,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甚至有些醉人。
张景轻轻推开热情但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温软的龙醍,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要全程坐在叔叔腿上吗?我们离家还有很远,你最好换个位子。”
龙醍比大多数东方omega都要高大,虽然是精瘦身材,可182公分的身高摆在那里,稍稍直起腰就会蹭到车顶,怎么也和娇小轻盈扯不上关系。如果他全程坐在叔叔腿上,叔叔很可能被他压的腿脚失去知觉,下车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