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瑞美恩乐那栋装璜过时的鬼楼,看起来都比它强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意外也就一瞬间。
来之前周酩远就说过,南非这边条件不怎么好。
舒鹞扭头去看后座里的周酩远,这一路上他都鲜少说话,还戴着个耳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这会儿可能是到了工作的地方,他那张脸看起来神情更淡了。
周酩远这副淡淡的样子落在舒鹞眼里,那是顶不顺眼的。
舒鹞有点愁。
这怎么回事儿,她费尽心思把自己安插在周酩远生活里,不就是为了把这座冰山给融了,让他活得更有人气么?
前几天明明都看到希望了。
这怎么还带退步的呢?!
舒鹞真挺想拎着周酩远的领子吼他一句:
大兄弟,你长点心呗!怎么化着化着又冻起来了!!!
司机留在了研究所外面,舒鹞带着满腹牢骚跟着周酩远走进楼里。
跟金融大厦的工作厅差不多的情景,只不过多了些黑皮肤的非洲籍工作人员,尽管已经入夜,每个人脸上都是严肃的表情,或者敲打着电脑键盘,或者把电话举在耳边,有种说不出的严肃紧张。
穿过工作厅是一条幽深的长廊,直通后面的研究中心。
长廊里灯光不算明亮,舒鹞跟在周酩远身后,看见窗外皎洁的月色和茂密的植被。
临进研究中心,周酩远停下脚步:“舒鹞。”
“嗯?”
她把新奇地落在巨型芦荟上的目光收回来,看向周酩远,那一刻她发觉周酩远居然有些欲言又止。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吐出两个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