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
素来很会哄孩子的黎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许深问道“现在想干什么?爸爸有时间,可以陪你。”
“你不忙吗?”
“不忙。”
“那太不巧了,没有住院的时候你没时间,住院了才有时间,但已经不能下床走路了。”家伙的眼里是无辜的光泽,仿佛有委屈的眼泪。
“会好起来。”许深没太多,他的心情十分沉重,无以复加。
这种沉甸甸的感觉第一次有,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玩了会儿又累了,盖上被子睡觉。
许深抬起手抵着额头,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贯穿了他全身,他该怎么办,他又能怎么办。
黎晚在给削水果,她也不话,只有手腕上那条红绳子鲜艳夺目,像最显眼的风景线。
……
住院的第五。
许深从全世界各地邀请的专家陆陆续续聚集在儿童医院。
他们连夜商讨方案,但一致认为当前世界上没有特效药可以治疗。
一群专家,年纪不等。
的病情在逐日加重,戴医生每催促许深做决定,但许深迟迟下不了决定。
他怕。
怕自己的决定让他永远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