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大叫,紧接着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现在想来,定是他们用开水给侄子烫脚。
想到这里,呼延灼揪心得疼,浑身都在颤抖。他侄儿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他可是在西军为国立过功,杀了无数夏贼的功臣啊。这帮人怎么这么狠心?
见呼延通的脚如此凄惨,也好不到哪去的彭玘,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狗东西,真是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你们莫不是觉得,我们永远都没机会翻身?”
“就算我们没机会翻身,老子是东京人,认识的达官显贵不知凡几,到时候随便一两个人,也能治死你们。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不然老子们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几个押差相视一眼,走到一边嘀嘀咕咕半天。
最后,一个上了年纪,长得没那么凶的押差,拿着一个炊饼,一件长衫递给彭玘。
“彭将军你也别生气,不是我们心狠,而是我们也是没办法。你们是不知道,干我们押差这一行的,每年押送犯人,能有一小半回不来。要么是半路被犯人杀了,要么就是犯人的亲戚朋友杀了,要么是被沿途的强人杀了!”
“我们也都是上有小,下有老啊。你们三个可都是万军丛中,取敌人首级的猛将,我们不把你们饿一饿,我们也怕啊!”
彭玘直接大骂道:“混蛋,你们把老子们当成什么了?我们要是想反抗,当时就在白虎堂反了。”
“呼延将军乃是开国功臣之后,如何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伺候好我们,等我们将来翻身了,如何不会报答你们?”
那公差不停地点头哈腰,说道:“是是是,彭将军你说得对。是我们糊涂啊!”
“来来来,兄弟们,把呼延小将军扶起来,前面有片树林,咱们先去那里歇歇。弄些干粮,水,让三位将军好好恢复。”
“我早就说过,呼延将军他们跟别人不一样。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将来还有翻身的机会。他们又不是那些江洋大盗,需要咱们防着。”
听到这话,上过一次当的呼延灼,根本不会相信,依然保持着警惕之心。
呼延灼与彭玘朝着前面望去,果然看到一片阴森森的树林。
这大中午的,万里无云,可那树林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树林是什么地方?可有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