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圆急道:“就这么走了?!”
清清:“不然呢?”
碧圆狠瞪了司马炼一眼,转身回了车上。
清清执伞,平静地仰视着司马炼。
“在庄子里的那晚,我听见郡主摔下来,第一刻便赶来。公子在场,我担心郡主羞臊,没有现身,可您当时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清清道,“您说您在京中举目无亲,郡主是您唯一敬仰之人,想要结交攀附,您可还记得?”
“我…”
“起先是的确不少人将您当做小阁老,后来阁老大人来过信,到那时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们认错了人。不过此事早有蛛丝马迹可循,因自您入京后,就我之所见,您对郡主毫无一分敬仰之意。”不等司马炼回答,清清继续说,“小阁老与郡主相见时,我已跟了郡主三年,三年来郡主如一日,睡梦中也总
在唤娘亲,直到遇见小阁老,有气有笑,夜里总算能睡个好觉,好养精蓄锐一早起来再同小阁老争斗。小阁老的好坏都数不清,最重要的却是他对郡主好。郡主要做什么,哪怕他嘴上不愿意,却从来不会逆着她。这才是倾慕敬仰,而您呢?口口声声说敬仰她,想要结交、攀附,桩桩件件却无一不是在掣肘她。您既已娶了妻,便该好生待自己的夫人才是,何必趁您夫人不在时对郡主说那些话?您明知道您这张脸在郡主跟前是无往不利之器,人前却不想郡主纠缠您,人后却又借着这张脸亲近郡主——您对她果真有哪怕一丝敬仰吗?还是说您是为了自己日后能入朝,假意引诱于她?您的脸翻得这样快,秦姑娘知道吗?”
司马炼定定地看着她。
清清叹了口气,又道:“那日郡主食菌中毒,您是出了力的。无论如何,您都算是我的恩人。以往我愿说您的好话,今日起便不会了。公子,您这样的品行会伤害郡主,愿您日后夫妇和睦,子孙满堂,永远永远都不要来妨碍郡主。”
清清走后,司马炼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
沈淑宁从外面回来,见他站在门口淋雨,道:“浑身都湿透了,你都到家了怎么不避雨?”
司马炼朝她点点头,旋身进去了。
“真是个怪人。”沈淑宁撇撇嘴。
司马炼回了屋,随手脱下外衫。
秦仙媛拿了过来,问:“阿炼
,你是怎么将他们打发走的?”
司马炼摇头,并没有说话。
秦仙媛将他衣裳拧了拧,拧出一地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