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咬的有些头晕,他松开我时,我只觉得整个人快要窒息般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俯身瞧我,脸红的像个苹果,我第一次瞧见韩齐脸红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掐了他那仿佛能溢出水珠的脸。
他动作极快,立刻用手扼住我的手腕,我好像被他五花大绑的捆住,如何也动弹不得。
“别动。”
他隐忍的声音再次响起,额间的细珠已慢慢往外溢。我想起他还有病在身,此刻就好像之前在温泉旁的场景,他如是这般难受的表情。
“韩齐你先起来”
我大声的唤着他,他才寻回些理智,他微一松手,我便急忙挣脱开他的双手。他向后缩了缩,额上的细汗仍在不停的冒着,浑身烫的像个火炉。
我大惊失色,连忙吩咐下人们去请太医。下人们一下子慌了脚,连忙连滚带爬的冲出去。
我尝试用湿手绢替他降温,不一会那手绢竟然开始冒起了热气。太医赶来的时候,韩齐已经横躺在卧榻上神志不清了。
太医喘着粗气,连忙行至韩齐的卧榻旁,屏退了众人之后才开始为韩齐施针。我凝神屏气,只听得太医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汗水,沉着声道
“公主和三殿下虽有婚约在身,也该懂得节制,三殿下年轻气盛,难免体力不支,公主当制止一二。”
我满脸黑线,张口结舌。
“明明是韩齐……我们……”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脸上气的快渗出血来,我实在不知要如何告诉太医我跟韩齐真的没有那个。
韩齐醒的时候,已至戌时,我倚在榻前打盹,正梦见阿娘喂我吃蜜饯果子时。韩齐猛地晃动我的身子,我只觉周身都在颤抖,猛地坐起身,瞧见的就是自己的口水正滴在韩齐的手背上。
他嫌恶的冲我摆头,我有些委屈,侍女替他清洗了手背,他侧身瞧我
“你就那么舍不得我,连我睡觉也得在一旁守着吗?”
我甚是愤怒,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来咬我,完事后自己又晕倒了,怎的现在又来怪我,我不想同他计较,冷哼一声就出了殿。
幼青见我艴然不悦的模样,忙上前询问我情况,我见过厚颜无耻之人,却没见过同韩齐一样厚颜无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