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中,她陡然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
她翻身坐起,同时短剑出鞘。
“是我。”一只温热的手准确无误地按住她的手,圆子麻溜地在床前坐下来。
禾苗放下短剑,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啊?我爹在呢。”
“没什么,就是想来确认一下你是否还在。”圆子同样很小声。
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看不到彼此,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禾苗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咚咚”乱响,她紧张地舔舔嘴唇:“我在。”
圆子就问:“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
禾苗在打斗的时候受了一点轻伤,左边胳膊上挨了一刀,但是伤得并不重。
她轻轻摇头,随即发现对方并看不到,便说:“不怎么疼。”
圆子好半天才说:“你可真任性,突然就跑不见了,吓坏了我们。”
禾苗不好意思地傻笑:“我不会有事的。”
隔壁传来一阵窸窣声,似乎是何蓑衣翻身,或者是梦呓之类的。
两个人都被吓得提心吊胆,不敢出声,心险些从胸腔里蹦出来。
好一会儿,二人才敢再次动弹。
圆子把一把长刀放在她手边:“给你的,非常好的一把刀,战利品。”
黑暗里看不清长刀的模样,禾苗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比一般的长刀要沉些,不发飘,手感很好,是件好东西。
送这个比送什么衣料首饰的好多了,她开心极了:“谢啦。”
“我们之间并不需要说这个。”圆子顿了一下,轻声说:“禾苗,那天我和你说的话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