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业的话音刚落,教官的哨子声就响了起来。
“集合!”
“集合!”
教官昂着脑袋高喊,工人们也是匆忙站起来往过跑。
都说工人阶级是最有纪律性的,工厂里的工作量大的时候,的确如此。但是,当工厂的开工率不断下降之后,几率也就伴随着产能而不断下降了。因为再保持高效率的纪律,是没有意义的,甚至到了厂房里不开机器的时候,大家除了聚在一起抽烟臭屁,又能怎么办呢。
军队却是个消除寂寞的好地方。
尤其是不讲情面的军训的时候。大头兵也不认识面前的这些工人,更不用担心他们以后成为自己的同僚或者手下,加上上级的要求使然,那是一个练的比一个狠。
就这么不到两周的时间,已经有三十多名工人,因为各种原因进了医院。
但是,留下的工人并没有因此得到减量的待遇。
方正业双腿并拢,快速与周围人站成一排,动作标准极了。
“稍息。”教官喊了一句,自己也站到了队列的第一排。
“各位工人同志,大家好。”平日里空旷无比的主席台,不知什么时间,突然出现了几个人,还有人拿着话筒说起话来。
方正业有些发愣,还是顺势看了过去。
“是杨锐。”方正业的眼神超好,一眼就认出了主席台上,手持话筒的年轻人,是前几天被铺天盖地的宣传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杨锐。
张滨看不清楚人,“咦”的一声,问:“没看错?”
“看不错,我女儿只要电视里看到他,就不许我们换台。”
“不许讲话。”教官的脑袋向前探了一下,恶狠狠的看过来,虽然只是十几岁的兵娃娃,却是没人敢得罪的。
方正业和张滨只好闭嘴不言。
台上的杨锐,说话的节奏也起来了:“我受化药振兴办公室的委托,对华北药业,华北第一药品厂,天@津市生物化学厂等企业,做了一个重组的研究……如今看来,继续做中成药,或者是旧有药品的仿制药,是很难养活在场的一万多人的,我想,大家也不愿意像大集体的工厂那样,过只拿死工资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