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只能算是泛泛之交。
也因为这一次,关系越加亲密。
想起那些过往,阿沅闭上了眼,将盈眶的泪意逼回去。
“我同她,不熟。”阿沅道:“走吧。”
忍冬花藤下的梁烟满心焦灼,抬起帕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水,不时往门内张望。
阿沅松手,放下帘子。
将梁烟关在了窗外。
***
暮春时节,新荷渐渐开了。
琦玉楼的二楼一间隔间里,墙角的瓦瓮面上浮了一株新荷。
暗暗吐纳芬芳。
琦玉楼的掌柜花姐手握紫泥茶壶,为身前的人倒了一盏,道:“这回益州春旱,种下去的春苗都枯了。百姓去岁冬种的冬麦也几乎颗粒无收,陈述还以朝廷的名义征收赋税。交不上税的便用药材来抵充。陈述底下有个郡丞,名唤蒋玉舟,看不惯陈述鱼肉乡里,进京告御状来了。他这一路走得实属不易,几乎没了半条命。前些日子终于到了近京的永平县城,人却突然失踪了。将军,依您看,他人究竟是被谁掳走的?”
花姐经营这家琦玉楼,专门为京城的王公贵族提供金银玉石等,和京城权贵往来极深。
她手下的商人南来北往,和漕运、马帮关系匪浅,人数众多,遍布四海。
由此织成密密麻麻的信息网。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
都知道不少。
坐在她对面的那人,今日未进宫面圣,亦没有到校场演练,是以只穿了身月白色常服。
头发束得散漫,与他往日一丝不苟的样子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