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进教坊的时候,不知为何,旃檀并未同旧家的仆妇庶妹在一处,也没见过其他被抄没的罪nV,现在想来大约是元裨的缘故。她那时被关在一个单人的独间里,两只手都被拧着,用粗布条反绑了到身后去拴在床头上。每日里有人往来,送水食、说些规劝的话,偶尔也有些嬷嬷婆子很不尊重地对她动手动脚。她虽然落魄,却依然有着旧日的高傲,每每对来人踢骂不止,饭菜也都横扫了一地。果然,因她脚总是不规矩,又被用绳子捆了腿。约这么僵持了有四五日,便是这位虔嬷嬷乍到,命了人按住她后就只在一旁冷眼观着,生灌下去糖盐水呛进喉咙、鼻腔内刺辣不堪。见旃檀声势稍有些减弱,她才利落地上前,抬手即是一记迅猛的耳刮子,直扇得几日没进水食的旃檀眼冒金星,虚伏在床侧。
那嬷嬷见她这幅样子,更觉得造作,厉声嘲弄道:“哟,到这装什么烈nV啊?郁府?郁府算个P!就算逆王府里头旧日的郡主进来了,也是撅着PGU被入的命。倒是你,听说你们郁家的狼子狼孙们都血X得很,怎么生了你们这些个软蛋jianB做nV儿?你那个没有羞臊的妹妹,一进来就乖乖服管了,连别家的姑娘那样假模假样地挣扎都没有,再过两天,怕是P眼都被调教熟了,年不足十六,就Ai那物Ai得跟什么似的,真是天生的y浪下贱坯。你又能算什么清贵种?真替你爹心寒,偏是那样要强的家里头,偏是生出软骨头,不敢撞Si在刑部禁卫的枪尖上,赖着一条贱命进了这教坊辱没祖宗,竟还恬不知耻地扮清纯相!怕是早在阁里的时候就馋今日这一遭了罢?”
接下来的些许日子里,这位嬷嬷对她稍有什么就多加打骂,言语侮辱、掌掴、鞭笞都是家常便饭,旃檀颇有点倦了,知晓她不过是刻意寻着理由nVe待自己,也不再反抗或理会,只是y扛下来就是了。后来应是元裨找人废她的脚,也是这位嬷嬷殷勤挑了那y药“醉骨”和金铃踝刺。
旃檀从小就不太喜欢Y诗弄词,虽然也读书典、通晓文墨,但还是更喜欢同她兄长一起信马游疆。她骑S具佳,能百步穿杨,不逊男儿,经常在围场里纵快马追逐飞奔的田鼠、野兔,待到他们化为地平线上一个渺小的黑点时箭才离弦,百发百中,连先帝都大为赞赏。要废了这双腿,她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虔嬷嬷便伙了四五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把她制住,亲自压着她的双腿按进药浴桶内。旃檀向来要强,宁可忍着不适也不许自己哀叫一声、露出一点异样。虔嬷嬷见她无甚反应,不知道是以为效力不足,还是不见她绷不住就决不肯罢休,又如此反复Pa0制,折磨了她三回,方才令她真真切切地明白了那药的名字:别说踏实脚蹬、夹紧马腹,连如常人般行走都做不到——每一步都如在刀刃上一样疼痛,腿脚内每一处骨头sU软无力,绵软不能自持,走起路来像是喝醉了一样跌跌撞撞。也是如此,才配得上醉骨这二字。如此这般,这副腿脚也算废了。
如今虔嬷嬷怕是对她更加看不顺眼。
“哟,SaO蹄子还知道起。”果不其然,对方上下打量了旃檀几下,便狠狠啐了一口,“还怕你要Si在这儿,真是晦气。有的一门心思想攀高枝儿的贱人,头等的不要脸,以为自己抱住了什么大腿,就能重回往日的光景,我呸!还不是叫人脔够了就送回来的赔钱货,我最是瞧不上。这教坊司内的SAOhU0,全是从前的世族小姐,没有一个能飞上枝头的,告诉你,不要昏了头,效仿那做春秋梦的赔钱货!”
旃檀知她是在指桑骂槐,强扯出个笑脸道:“多谢嬷嬷提点……敢问嬷嬷,不知罪奴在此处躺了多久?”
“哼。”虔嬷嬷满意地哼了一声,答道,“足足五日呢。蠢笨的SAOhU0,要挺Si尸也不会捡个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教坊司是供人享清福的菩萨庙呢。”
她乖顺地低下头:“嬷嬷赎罪,罪奴知错了。”
“知道错就好。”虔嬷嬷见她不违抗,无趣地拍了两下手,一行nV奴鱼贯而入,各个低眉垂首,为首的举着个托盘,上盛一帖,后面几位托着竹盐、棉巾、水盆、热水等盥洗用物,余下的都是一些衣物。
虔嬷嬷从托盘中取下帖子,打开一看,心情大好:“你的春名已批下,往后就叫玉檀珠。从前那个名字再不作数,就算以后下了地府、见了阎王,你也得叫这个贱名,知道了没有?”
玉檀珠……难怪虔嬷嬷这个老货看了得意。寻常罪籍的官妓更名可没有哪个带本名里头的字的,想必定是虔嬷嬷同教坊司的那起子小人串通好了作弄的,不但带了檀字,还带了珠字,分明是知道她母家出身鲜卑,族里的nV名多带珠字,便也不管有无什么意思强要加上,刻意羞辱她。如此胡不胡汉不汉的春名一放出去,摆明了是告诉遍长安的达官贵人,她旃檀在教坊司挂牌了。
“离魂呐?发什么呆!赶紧收拾好了滚起来跟上,可没功夫容你在这耗着!”虔嬷嬷见她表情不霁、却须强隐着不能发作,心中更加痛快。
旃檀先是净面洁牙,漱过口后,缓缓脱下身上的衣服,x口处还斜缠着裹伤口的白棉布,随着自己的牵动隐隐作痛。她抖开那团白sE布料,不过是一些轻薄的细丝素纱,上身后才发现那竟是像肚兜一样的衣裳,布料剪裁得极小,平领口上吊着两根细带,顺着后背系到背前面两侧绑到后头来的衣带上,正片无暇的后背完露出,只有几条细绳遮挡而已。前面x口处并没有开很深的领口,多余的面料被一双大N顶得堆叠在中间,薄纱微贴肌肤,并不能完全包住两团rr0U,r晕和rUjiaNgsE情地顶在布料上,从外看能见两团明显的深sE圆印和纱布的浅sEY影。两侧一览无余,可以清晰地看见rUfanG的轮廓和r根圆润的弧线。旃檀故作羞赧地别过头去,一面用余光偷瞄,细细地观察着对方脸上的神sE。
虔嬷嬷正呷着茶,见她那样果然吭嗤了声,用盏盖拨弄着茶叶,悠悠问道:“SAOhU0,一晚上被g丢了几回?”
“承、承大人怜惜,只、只一回……”
“一回?怪道大人把你丢了回来,真是败人兴致。吹春cHa0了?”看来虔嬷嬷并不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五日间,非是来不及,想定是元裨不想声张他受伤的事儿,还没要治自己的罪。
“嗯……”
“一回就cHa0吹,果然天生下贱。”虔嬷嬷满意地扣上茶盏,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地道,“不错,SaO蹄子没有扯谎。老身在这坊中几十余年,没有什么能瞒得过这双眼睛。你回来的那天我便看了,你的bx虽然红肿外翻,br0U痉缩泌水,但颜sE却并不甚深,定是被先弄了Y蒂,舌J后g入的,cHa0吹一次。虽然昏迷,玉bAng验身的时候SaOr0U还饥渴地缠上来,应是SaOb没有满足,还想要再来一回,是不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