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受人指使,拒绝不了别人许诺的利益。
辛归乡的假君之位看着就很稳固,稳如烈火烹油,不免让某些人自信心膨胀,也有底气膨胀。
失去了大君直接庇佑的封地能守多久呢?
辛归乡留着大君的封地是为了大君去国求学时不至于衣食无着,那会对很丢辛国的颜面。
没人觉得封地能一直保留,只要辛子死了,国君封地立刻便会换一个主人,这片土地上的奴隶与庶农们自然也该各回各家,同时搭赠一定的人口赔礼。
每一名贵族都天然享有将自己封地上的庶农与努力赠人的权力。
国君的封地如今人口还挺稠密的,不咬一口未免可惜。
虞很理解贵族们的心理,但理解不代表支持,做为国君长吏,贵族咬下的每一口肉都是在要她的命。
辛子走的时候非常明确的表示:我会回来,我回来时封地的人口必须超过三十万,少一口我砍你一根手指,手指砍脚趾,脚趾不够砍首级。
大君你认真的,国君封地总人口加起来都没超过五万。
虞能看出,辛子是认真的,砍手指和脚趾可能是习惯性的威胁,但砍首级却是认真的。
为了生命,也为了更大的权力,哪怕觉得不可能做到虞也不得不为了抢人而用尽手段与心思。
所幸,辛子之前的赈济彻底撕开了奴隶与奴隶主之间的裂痕,不过数月封地的人口便增加了两万余口,增长速度还持续增涨。
引人眼红是应该的,重要的怎么应对。
吃下去的人口虞不打算吐出。
巡逻队赶到的时间虽然不够快,但还不算太废物,那名带着私兵死士去找茬的贵族和他所有的从人奴隶都没跑掉。
大约是受够了贵族的架空,因而大君在封地里生造了个官——司法。
司法的权责也是唯一的权责便是审判别人有没有罪,若有罪按着刑律该定什么罪。
定完了罪就不管司法的事了,关押是司寇的事,劳役是司空的事,至于更之前的抓人则是司寇和游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