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忍住,不能笑。
两相默然无言,各有各的心思,那盘子炖蛋没人再动,直接被彻底无视。
都只挑踩雷没那么严重的伸筷子。
弗禾吃了一碗饭就饱了,碗筷收到水池里泡着,人又走回来坐在桌前,支着头,“我吃好了。”
杜珩郁已经添了第二碗饭,他胃口大,吃的速度也快,见底后很有一副要添第三碗的架势。
弗禾贴心地把电饭煲往他那里推了推。
而男人只是拧眉不动,像是沉思着什么。
“警官,添饭啊,等你吃好了,我还要洗碗擦桌子呢。”
杜珩郁扫他一眼,淡淡道:“我不缺保姆。”
弗禾知道他不缺,也没想上赶着自荐。
面上显出一点疑惑,“明确分工,不好吗?而且我这一整天也没什么事干。”当然不是,忙得要死。刚又报了一项比赛,正预备着拿前十呢。
不当保姆,却抢着干活。
弗禾勤快麻利得不像话,干完后腰酸背软,然后不出意料地在购物袋里翻到了新的毛巾和牙刷。见男人饭后坐在阳台边的靠椅上吞云吐雾,便先进浴室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
洗完后浑身舒坦,又控制不住地在厅里找事做。阳台上的绿植看上去都干巴巴的,洒点水过去,湿润碧葱,顺眼得多。
杜珩郁已经憋了半晌,内心烦乱无比,很见不得弗禾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忙碌样子,烟蒂掐了,捻灭在水晶的烟灰缸里,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你是客人,没必要做这些。”
弗禾挠挠头,迟疑:“之前我不请自来,还在你家里恣意妄为,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行为挺讨人厌的。”
握着洒水壶的手垂在身侧,漫不经心地倾倒出水雾滋洗一边的盆栽,“就当做点补偿吧,总归是我不对在先。”服软和认怂还不简单,反正不花钱。
杜珩郁不自觉将面前之人的相貌轮廓以及举手投足收入眼底。
心想:没有讨厌,其实现在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