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Si神
?当我们一起走过
?日番谷冬狮郎×雏森桃
?原代
「对不起……」
雏森对着那镜中倒映出的发丝一遍又一遍脉脉道着,而纤手轻抚着这熟悉似丝绸般的柔度,墨黑到亮泽的sE调。
此举迎合蹙眉不安的面容显出她的不舍,而置於桌面醒目的剪刀宛若正对自己的发丝抗议着。
但她不应该挣扎的。
该强烈反抗的时刻,自己却只一味沉沦;该看清那虚假的躯壳时,自己却只埋首轻信谎言,而该狠狠冲破自己心中那坚韧的信仰时,却又踌躇保留了残存的尊贵称谓──这一切的罪都得归於自己那屹立不摇的盲目执着。
然而,对此削发的决心亦不过是要让那些可笑的顺从全然尽失罢了,何必摆出一副如此纠结的模样,迟迟不肯动刀呢?
雏森在心里这麽悄然责备着自己,接着便是以像完全摆脱犹豫不决般的姿态,手指紧扣着刀柄,y生生地将那已留有一番长度的发丝,与自儿头皮的连系全然脱节。
皎白的医疗病房内只包庇着她一人,以及那段续喀擦喀擦的冰冷摩擦声。
当她面向着置於自身右手边柜上的圆形镜面时,是能够将刀缝把发丝狠狠斩断的情节毫无保留得映入眼帘。但是,她当下却泛出一GU极度冀望镜内的自己就如同虚构的影像般,并且那层层落下的墨黑丝条皆不是从自己头上剥落的。
凭空的幻想从那跌落於自己正跪坐的双腿上的重击感中打散,而攻击者便是片片彷佛凋谢花瓣的乌发,以及不知为何也一同从高处被推落的滴滴晶莹YeT。
似乎她的人生就如同这些无温的发丝般,接连被推落和不断地自身坠落。
「别将它拆下了,这样很好看的。」
曾经有人对雏森头一次盘起的发髻这麽说过。当时的她闻言後心中便泛起了一阵涟漪,她觉得自己当时是愉悦、是羞涩的,因为这麽对她说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这辈子最为尊敬且最为崇拜的五番队队长。
她为了自家队长,从上了灵术院後便决定要留一头长发,然而更因他夸耀了自己而毅然决然……纵使只要是由他口中道出的一字一句,无论褒或贬、无论愁或悦,更遑论真或假,她都选择铭记在心。
发丝的坠落感仍断续於大腿上敲击着,待她回过神来,却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