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这样的人生气图什么呢?
横竖现下关进了牢里的是他们,又不是你。
虽说二郎是听了些难听话,但二郎自己也不大往心里去,更不会为这个而闷闷不乐。
我今儿回家来说给舅母听,也不是要告状的。”
她说到此处的时候,话音稍稍一顿,然后把两手一摊,冲着霍明珠耸了耸肩:“我跟你说句实心话,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出身门第,姓甚名谁,我根本就不知道,也压根儿就没打算去过问。
去长乐侯府道谢那会儿我没见着小侯爷,便没有机会问他。
在家里的时候我私下里是问过二郎的,他要是实在气不过,我便派人到京兆府去问清楚,回头就算人放出来了,我也能再给他出一口气。
是二郎自己说,这些事情他并不放在心上的。
这个孩子——”
傅清宁抿紧了唇角,想了半晌,深吸口气:“二郎是个很好的孩子。从前的许多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
其实刚来金陵的第一天,我初次见他,他的确是瑟缩怯懦的,连抬眼看我都不大敢,说话更不敢大声。
我那时候反复劝他,但是我倒没想着他能这么快就放开豁达起来。
至于那些人说嘴的那些话,二郎说原本就是事实。”
陆氏脾气上来,一听这话,横眉冷目的:“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她甚至咬重了话音,不过也不是冲着傅清宁而去,脸色难看的不得了:“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实?
过往种种,一如云烟。
你说子谦从前在家里如何如何,是,我们都知道,我们甚至比你还清楚些。
当日太后派人到凤阳去打探,看中了他,自然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总不能是随手一点,说是他就是他了吧?
但是他已经来了金陵,做了忠勇侯府嫡支。